州城福气最浓的老太为她开脸,脸上细小的绒毛没了之后,她更为凝脂白净,眼波流转时盈盈娇媚,颇有种一夜长开的模样。
到处都挂上喜庆的红绸,门窗贴上红纸的囍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树上、花枝上、假山上,全部挂上红带子,每个丫鬟头上都戴一朵红色的珠花,每个小厮腰上则是穿一根红绳织的绦,人人脸上挂着笑容,有条不紊地忙活喜事。
唐挽这边,经验丰富的妆娘说可以睁眼后,她就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
华丽的凤冠,大红的嫁衣,红唇皓齿,额间一点花钿,粲然生辉,宛如盛放的牡丹花瓣。
这比平时的她娇艳许多倍,她自己都看得走神了,直到身后的娘亲笑出声,她才羞窘地垂下眸子:“娘亲笑话我。”
唐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看着她:“挽挽那么美,自己看呆了也正常。”
唐母还是笑着的,眼角有了一抹很浅的泪花,一想到女儿要嫁人了,她就心生惆怅,但一想到女儿根本不用离开家,她还是高兴的。
下午,吉时已到,外面开始敲锣打鼓了,响亮的唢呐声由远及近,一阵阵欢送声,簇拥着盛池走进唐府。
入赘不需要有那么流程,盛池在这边没有家人,直接来唐府和唐挽拜堂。
和唐挽牵着大红色的红绸,拜过三拜,礼成。
接下来是盛池给唐父唐母奉茶,这是请求改口喊岳父岳母的茶。
他们对他满意,没有为难他,各自喝下,给红包。
唐府大摆喜宴宴请宾客,新郎不需要出来敬酒,只用专心陪着新娘即可。
闹洞房这一环节是绝对不可能有的,所以唐府喜宴上热火朝天,唐挽院落里却是静悄悄的。
盛池是和唐挽一起回来的,喜婆道:“新郎可以揭盖头了。”
盛池慢慢掀开唐挽的盖头,从娇艳欲滴的红唇到秀挺的鼻梁再到昳丽的眉眼,他呼吸都停住了,差点溺死在她似水柔情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