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为皇上捉拿逆臣。”
秦越淡淡一笑:“不劳老丞相费心,且看看这两个人可是他们?”
站在台阶上的王劲将手里的黑布袋往前一扔,咚的两声,两个脑袋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老丞相差点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他强行稳住双脚,保持恭谨:“皇上英明,正是这二人。”
他不再说话,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心底默默叹口气。
一朝天子一朝臣,看来他这个老丞相会被新人替下来了。
秦越点了户部尚书的名字,询问了一遍国库情况,而后点吏部尚书,将他两月后配合礼部开展新一轮科举。
在众侯爵的屏息里,这位声音淡漠、不近人情的草莽新帝终于点到了他们。
“镇国公何在?”
镇国公站出去,俯身拱手,姿态不卑不亢:“老臣在。”
那冷冽的嗓音便挑起了一抹讥诮:“令子一年前南下剿匪,触怒了朕和皇后,朕心不喜,便降你至武顺伯,如何?”
当下,偌大的金銮殿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人人的眼珠子仿佛黏在了地板上,大气也不敢出。
这还是这位新帝首次流露不满的情绪,明明针对的不是他们,他们却同时感觉到气势加身,又仿佛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上,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憋闷、想吐的眩晕来。
镇国公更是头昏脑涨,站也站不稳,颤抖地跪下去:“臣……领旨谢恩。”
他们听见下一个倒霉鬼的名字:“承恩侯何在?”
承恩侯登时如遭雷劈,这一瞬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事情想了一遍,不知道自己哪里和这位新帝有交集,让自己入了他的眼。
“微臣在。”他把腰弯了再弯,恨不得把头埋到肚子里。
这位新帝罚起人来毫无缘由,只是讥讽地道:“听闻承恩侯为人丈夫,不敬正妻,为人父亲,不惜子女,为人臣子,不忠不义,如此说来,就是最末的爵位你都不能当了,那便削去爵位,降为从六品飞骑尉吧。”
他每说一个字,承恩侯就颤抖一下,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彻底跌倒在地上,上移的视线中,映入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