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兰急忙回府换了一身男装,偷走了她爹爹的符令,直奔刑部。
“奉江相亲令,来查处有关曹覃一案。”江尘兰举着府里的令牌,说得刚正不阿。
狱卒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曹覃死了就死了,陛下特地说了,不能把事情闹大,所以刑部团结一致的拒绝来查案的人。
但江相......
“是看不见符令还是听不懂我说话?”江尘兰粗着嗓子问道。
“江相,别为难他们,他们也都是听了我的话。”刑部尚书适时出现,问江尘兰是否有陛下旨意。
刑部尚书向来都是洞若观火,置身事外的人,从不隶属于哪股势力,因此位高权重之人压不了他。
江尘兰放下符令,和刑部尚书大眼瞪小眼。
“若是没陛下的旨意,就请回吧。”刑部尚书款款道,“帮本官转告江相一句,曹覃的案子牵扯广,还是让他不要淌这趟浑水。”
这边刚说完,永安帝身旁的顺义就拿着圣旨到了。
“陛下的意思,此事放手相府和刑部一起查。”顺义将圣旨递到刑部尚书手边,“需要咱家给大人再念一遍吗?”
刑部尚书接过旨,打开看了看,方才说麻烦公公了。
江尘兰狐假虎威,对刑部尚书说道:“曹大人死得无声无息,这凶手
必然和牢里的狱卒有勾连,或者就是牢里的狱卒。我家大人的意思,封锁刑部,凡刑部的人,不论官位大小,七日之类不得告假,大人没意见吧?”
刑部尚书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人家都安排好怎么查了,按官职大小听着就是。
永安帝那里,他正挨个审问皇子。
“刺杀太子的人畏罪自杀了,你们怎么看呐?”
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异口同声:“儿臣不知。”
永安帝将奏折扔下,骂道:“一帮废物!”
这一怒,六个儿子齐刷刷跪下。
那三个,跪得腰都塌下去了,萧定仁和萧定全保持着玩世不恭的作风,只是装模做样的把膝盖着地,眼睛都瞟到门外了。
唯有萧定安跪的板板正正,像是由皇室养出来的人。
恪守礼仪,不卑不亢。
萧定仁没轻没重的回道:“臣弟听闻曹大人和四哥曾走得极近,四哥去问问曹大人的家人,或许能问出一二。”
萧定全以牙还牙,“还是由六弟去问林将军吧,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亲人,而是仇人。我可是听闻曹大人也害死过将军府里的人呢,不知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亦或是他的自戕也是那人的指使,要搞一出贼喊捉贼。”
一个暗讽对方拉帮结派,一个说萧定安贼喊捉贼
,吵得越发不把规矩当回事。
永安帝揉揉眉心,说道:“闭嘴,再吵让你俩抄一百遍义诫。”
他指了指萧定安,问道:“你呢?”
“儿臣自以为安分守己,不知曹大人为何要杀儿臣,也不知他为何会自杀。但大理寺卿告诉儿臣,曹大人起初想杀的不是儿臣,是江家小姐,只是儿臣恰巧路过罢了。”
言外之意,和自己没关系。
他接着道:“或许是江相曾和曹大人结过梁子,此事不妨让江相配合刑部一起查。再说曹大人中毒身亡一事,儿臣使仵作瞧过了,那是宁州那边的毒药,名唤五毒散,极为珍贵。”
永安帝的眉心放下些,颇从萧定安的从容中找到几分阿音的影子。
他的语气也趋渐缓和,问道:“那你意下如何?”
萧定安道:“现在派人查谁人府上有五毒散就可。先从儿臣和几位皇兄皇弟府上,曹大人府上,林将军府上和相府里查起最是省力。”
此言一出,永安帝已猜到两三分。
近日派人去过宁州和那如的就萧定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