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底两分的温柔沉静。
江尘兰与他对视,淡淡一笑,便将几日的愁苦化作乌有。
萧定仁道:“人我带到了,走了。”
江尘兰看了一眼桌上摆的东西,问道:“不像星夜阁的物什。”
“北边那如的东西,余下的在阳晖那里。”
都是极为华丽的奇珍
异宝,色彩鲜艳,光彩夺目。
上京追求素雅,时间一久难免寡淡无味,江尘兰夸道:“倒让人眼前一亮。”
萧定安突然说道:“那日你为本王挡了一刀,本王想起时时......”
江尘兰打断他,“都过去了,况且是殿下特地赶来救臣女的命,能救到就好,救不到臣女也不会让任何人为臣女送命。”
他们一二言便将那日的刺杀略过,说起了正事。
“如今进展如何了?”江尘兰拿起一串红玛瑙在阳光下仔细看。
红色的玛瑙让她想起了那位早逝的故人。
“要杀你的人是萧定全没错,曹覃已经招了。如今萧定全这一行动让将军府认定他是要设计将军府,以此来对付六弟,将军府那边很是气恼。”
江尘兰收回手串,望着他,安静听着。
“六弟已说服曹覃与将军府合作,你我二人不用出面,等着将军府和瑾王府分出个结果来。”萧定安说完后,慢慢喝了一口茶。
江尘兰恭维道:“殿下英明,坐收渔翁之利。”
“差点儿害了你的命,这样的渔翁之利,我情愿与他们鹬蚌相争。”
他虽没说什么,但从萧定仁的言辞和他时不时就提起这件事来说应该是愧疚至极。
江尘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不过四殿下为何想要臣女的命?”江尘兰说道,“臣
女自认虽貌若无盐,但也不是丑到碍人眼睛,非死不可。”
都是何时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萧定安有事便叹于她大难临前而把酒临风的洒脱。
萧定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把萧定全的事一股脑给江尘兰全部说完。
“对江家小姐很是在意?”
江尘兰听萧定安说完后脑中留下这句话。
萧定全此次行事主要目的是要杀了自己。嫁祸将军府,削弱六殿下的实力只是其次。
但丞相府素来不与人交恶,与瑾王府更是往来甚少,那他非要杀死自己的理由就不会是因为自己涉及到朝堂权力之争。
因为萧定安在意自己?
江尘兰想了一想,姑且把这个作为他的动机,继续问下去。
“那日在朝堂更是不顾父皇的脸色,说阳晖不该嫁去那如受苦。”
萧定安心知肚明,和那如王子往来只是走个过场,时间一到,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去那如和亲。
这也是她作为大胤公主的责任和过了十五年顺遂富贵的人生的代价。
她的幸福和大胤将士的命和萧家安稳的江山比起来太轻了。
江尘兰皱眉,“四皇子似乎很在意他的妹妹?”
萧定安被这句话打醒,所有的疑惑解开,和江尘兰面面相觑。
江尘兰心中亦有了五分方向,淡淡道:“如果可以,让我见一见曹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