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府已是极晚,江尘兰不知自己抽了什么疯陪萧定安下了近两个时辰的棋,围棋下了下象棋,他俩棋逢对手次次平,最后江尘兰放弃了赢他的想法,回到丞相府沾床就睡。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醒来,江尘兰一直叫着盈喜却无人应答。
来侍候她的人是素喜,江尘兰问道:“盈喜人呢?”
“不知呢,她昨日回来的极晚,今日一早就出门了。”素喜眼里也充满了疑惑。
江尘兰听了这话不太坐得住,只插了一个簪子,连耳饰都没来得及插就起身了。
她推开门,一边跑一边交待:“快,快叫府里的人去寻她,你跟着我走,指指她今天出门往哪边走的。”
盈喜可不能出事啊!
素喜被江尘兰这阵仗搞慌了,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她突然觉得事态紧急,无意识的应着江尘兰的话。
不肖一会儿,江尘兰的脸就被急红了。
只是刚刚带着一众人准备出门就碰上了回来的盈喜。
盈喜乌黑的瞳孔瞪得溜圆,“小姐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江尘兰看到人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对后面的人摆摆手,舒了一口气,“没事了,下去吧。”
江尘兰缘由
也不问先呵斥起了人,“怎么爱到处乱跑?很危险知道吗?你这习惯跟谁学的?下次出门得知会我一声知道吗?”
她一咕噜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和说话的语气怎么似曾相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盈喜没想到一回府就是劈里啪啦一顿教育,茫茫然无从解释,“小姐,我......”
江尘兰拉着她回去,这才发现她手里握着药膏。
“怎么了?府里有人生病吗?”
盈喜心虚的侧脸低头,心虚鬼祟的模样引起了江尘兰的怀疑。
她凭直觉扳过盈喜的脸,看到她脸上有五根若隐若现的红痕。
“你脸这是怎么了?”
盈喜捂着脸,敷衍道:“没事,昨天不小心吃了花生,过敏。”
她越掩掩藏藏,江尘兰就越是怀疑其中的猫腻。江尘兰拿下她的手,盯着那红痕质问:“花生过敏?我怎么看着像巴掌印?”
盈喜推着江尘兰进屋,“小姐你多想了,奴婢真没事。”
江尘兰立着不动,和府里与盈喜对峙,正色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
盈喜仍旧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出声。
“你昨天
和来喜一道出去的,我去问她。”
盈喜这才拉住江尘兰,一张口就哽咽,“昨日我和来喜去城西帮小姐拿药材,折回时不小心挡住了林小姐的马车,林小姐一听说我叫盈喜走过来自己摔倒在地上,然后诬蔑是我推她,以我对她不敬为由扇了我十个耳光。”
江尘兰一喝:“岂有此理!撒泼撒到我头上来了!我这就带你去讨个公道!”
她拉着盈喜就要往外走,被盈喜死死拽住。
“小姐,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前去为奴婢讨公道,你心里惦念着奴婢就够了,将军府真不用去!”
江尘兰听了这话顿觉好笑,冷哼了一下,“不去?她真当这上京城是林家的上京城?告诉你,她当街打你,打的不是你,是丞相府的脸!我非去不可!”
这一年她待在府里生孩子,生完孩子就出门挑事,是生孩子掉了一块肉把脑子也掉了吗?!
盈喜双脚蹬地,抱着江尘兰的手臂不肯撒手,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
江尘兰回跨一步,摸了摸盈喜的头,“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
盈喜道:“她没针对来喜只针对我大概是因为很久前我在碧螺寺对林大
人出言不逊。”
盈喜细说起事情的经过,“那时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