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问她。”
他最后两句话方才让次曲不虚此行。
她来上京这一趟,搅得所有东西全乱了。
萧定安心乱如麻,展开了那封被揉皱的信。
锦源榷场有不明势力干涉双方贸易,新任的钦差大人疑似私吞工部钱款,幸得贺知州帮助,罪证已掌握一二。
正经
完没两句萧定安就能从李彦的信中读出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
江小姐给的药果然管用,这信,我用左手写的,字还不错吧?簪花小楷,贺姑娘教的。我觉着,贺姑娘教我簪花小楷定是对我有意思。那什么云家的姑娘我早忘到天边去了!
想问一问定安,曹家被抄一事没连累到云家罢?
萧定安写下回信,短短几个字。
既将人忘到天边去,云家的事也当置若浮云。
信交给小全子后本想将李彦的信烧毁,思虑片刻,又觉不妥,遂拿着信去见江尘兰了。
江尘兰见她倒无异样,落落大方,泰然自若。
星夜阁的桌子换了后让萧定安坐得局促些。
“咳咳......你给李彦的药膏算着时日如今也该用完了,再寄一瓶给他罢。”
江尘兰的重点可不在李彦的手上,敷衍了萧定安两句,“殿下直接派人来我府中取就是,那林白早猜到你我暗中往来,没必要瞒了。”
“不可,我父皇疑心甚重。”
“李大人提到的贺姑娘和云姑娘是怎么回事?云家心怀不轨他不知道吗?”
沉香撩动,白丝无形中将两人衣带勾在一起,萧定安叹道:“知晓云家心怀不轨时李彦已对云家小姐心怀不轨多日了,故而舍不得告诉他。”
江尘兰道:“
殿下菩萨心肠。”
话到此处,本来应该结束,可两人很不默契的同时沉默了,又很默契的不肯离开。
星夜阁外歌舞升平,与屋内仿佛是两个世界。
江尘兰原本以为萧定安叫她出来是为了私事,却是为了李彦的私事。
不肯就范,她问:“殿下专程叫臣女出来就是为了这事?”
终于等到他想听的话,已经演习排列了千次的话语说出来仍结结巴巴。
正如北海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成卷。
“我......本王听说今日西宁公主来找你了。”
“嗯,无非说些女儿间的悄悄话,殿下还关心这个?”
萧定安一急,说话就没了次序,转而又说:“其实那天我叫她出来是问她愿不愿意回西宁,并非外面传言的不堪。”
“你说不堪,次曲听到这话可得火冒三丈了。”江尘兰释然一笑,“那次我出来林白约的,他心眼多,叫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我是否和次曲认识。”
江尘兰用茶盖抚了抚茶叶,赞道:“灵州的雨前龙井,苦而不涩,回味之时尚且留有甘甜。”
赞完,她端起茶碗,“恭喜殿下。”
萧定安歪头,等着她说下文。
“殿下现在在林白心中和我是蛇鼠一窝了。”
萧定安:“你用词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