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这位江小姐了。”
江尘兰心道,真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卷入这修罗场,一个晚上被针对好几次?!
那萧定安又没情趣又嘴毒的娇生惯养皇家子有什么可稀罕的!
她什么时候被一个女子这样说过?
小碎步使劲踏了一步出去,
倔强的背影纠结好久还是消失,她转身道:“这位公主殿下,我还是要多嘴,看人可得擦亮眼睛了。”
她自己宽慰自己,罢了罢了,就当是上一世欠这位公主的债这一世来还。
与林白对坐时窗外无月。
江尘兰慢慢捻起酒杯,“林大人今日叫我出来做什么?”
“江小姐聪慧,我都没想到江小姐能这么早注意到我——”
想必又是装腔作势一番,江尘兰打断他,不耐道:“林大人有话直说。”
林白不急不徐的,替她掺酒,“那日我叫你唤我疏临,你很是冷漠,第一次唤我表字是在撞破了那事之后......江小姐那时可有半分真情流露?对我的算计和嫉恶究竟从何而来?”
她将酒撒在地上,抬眸时上扬的眉梢有道不明的挑衅和嘲讽。
“这杯酒,敬给天上的月亮,林大人不要曲解了小女的意思。”
下面的戏正唱到高潮,民间才子自己写的话本改成了一折戏,此时那花旦正指责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小女实在接不下算计这两个字眼。林大人,我倒想好好问问你,费尽心机推我入水结下婚约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家父和你有仇?”
林白嗤笑了一声,拿出一个香囊,“我实在小瞧江小姐的手段了。”
林白说起
那日被算计后他原本是怀疑李彦,但一次偶遇宋玉时他瞧见了宋玉身上多了一个香囊,新香囊,而且是女儿家的样式。
他原本道是宋玉结识了哪家姑娘,可细细想来总觉得有蹊跷之处,后来查了许久才知那香囊的香原本就是解迷药的。
“你做事固然小心谨慎,但燕过留痕,纸包不住火。”他把香囊放到江尘兰面前晃了一晃,“江小姐除了让我见识到你的心机手段,你的心狠手辣更是让我胆寒,我厌恶我便罢了,泠儿做错了什么?”
江尘兰道:“林大人好大的本事!当朝太傅贴身佩戴的香囊都能到手!”
“一个复刻品而已,比不得江小姐医术精湛。”
看林白的模样和语气,他竟然委屈了起来!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这是已经把自己调查了个底朝天?
江尘兰缓声道:“林白,收手吧,或许还有机会,过去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答应辞官归隐,再不入上京半步。”
“江小姐此话荒谬,我一向本分,谈何收手?江小姐莫不是失心疯了?”
他说的坦然,握住酒杯的手迟迟未动,只怕一抬手酒就会洒出来。
林白不知江尘兰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叫他收手。
江尘兰起来,无可奈何,“那便祝林大人往后官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