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盈喜,“哪里来的胡搅蛮缠的女子!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你爹是谁?”
盈喜正不知如何应对,面前突的窜出一人。
他不怒而威,平舒的眉宇蕴着不耐。
那男子曾在太子出兵西南时瞧过两眼,认出了萧定安,扑通跪地,“太子殿下恕罪!”
其余众人皆齐刷刷给萧定安行礼。
萧定安道:“本王不想知道你爹是谁,但西宁公主地位尊贵,不是你
可以议论的。”
“殿下恕罪,我不过是一时心急罢了。”
“今日元旦,本王不想坏了各位百姓的兴致,你走吧。”
萧定安带着次曲离开,他的侍从三两下便恢复了街上的秩序。
自从上次萧定安给她送过羊肉干后她就好久没见过萧定安了,今夜他出来解围,身上倒没有在锦源时的那股肃杀之气。
他将兔子花灯给次曲,道:“公主下次出来需得知会陛下。”
次曲又惊又喜,对那花灯爱不释手,“做得真好看,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盏兔子灯?你不是该在宫里吗?而且我出来陛下同意了。”
“我身子不爽,回来路上便瞧见你在街上瞎晃,又打发走了陛下派给你的士兵。这里不是西宁,你若在上京出事了两国该怎么收场?”
次曲点点头,重复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盏兔子灯?”
“公主的眼睛都长在上面了。”
萧定安回答着她,眼睛却望向别处,紧紧跟随着那位着薄缥色衣服的女子。
次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说,“萧定安,谢谢你。”
“谢我做甚,公主半月前不还说要剥了我的皮吗?”
“本公主想通了,觉得你是个好人。”
萧定安脚步挪动,迫不及待的要去找那湖边上的女子,“本王当不起公主的赞誉。公主注意安全,我有事走了。”
次曲想拉住萧定安,手扑了个空。
次曲自觉无趣,嘟囔着萧定安不解风情,一个人去酒馆喝酒了。
月光在湖面上架起了一座桥,桥上的花灯将月夜铺满了欢喜与希望,或许是想见的人,或许是经年的夙愿。
江尘兰放了两盏绣球灯后起身,和那人一起感受湖面的风。
“殿下来了。”
“你不是在等我吗?”
江尘兰无情的拆穿他,“分明是殿下在跟踪臣女。”
她指着那处猜灯谜的地方,“呐,臣女下马车时就注意到殿下了,殿下不在宫里庆功,跟着臣女做什么?”
萧定安被问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过节嘛,无非是找个借口见一见相见的人,可在宫里,他不知该去找谁相见。
想来想去,他的脚步迈向了丞相府。
萧定安顾左右而言它,“你放了两盏绣球灯?银子多得没地方花?”
江尘兰:是他的风格,一张口就想捶死他。
江尘兰无奈,“臣女贪心,愿望太多,怕一盏花灯溺死在棠湖里。殿下近日身体可好?”
“你的药方有用,观脉象已有康复之状。”
她始终和萧定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此番落落大方的模样倒让萧定安想起了西宁那位不成体统的舞姬。
江尘兰问到想问的,自然道:“既然陛下贵体安康,那便赏脸配臣女过个节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