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此次西南战事全权由我处理,不必
过问。”萧定安不容置喙的拒绝了林白的提议,“这是陛下的原话。”
“如今西宁肯求和,每年贡银,锦源设置榷场,这对我大胤来说无疑是好事。何况,继续作战,士兵疲敝不说,全国各地天灾人祸频发,打仗用的银子又会造成负担......”
林白跪下作揖,“还请殿下三思。”
萧定安饶有兴味的起身,扶起了林白,“看不出林大人遇事思虑周全,在大理寺做个少卿是委屈你了。”
“只要是为我大胤做事,就无甚委屈。”
这话听得小士兵一愣一愣。
换他在此情景,他只会说,“不委屈”更别提慷慨的说出一番利弊。
萧定安回头,请那小士兵起身,问道:“你说呢?”
“林大人言之有理。”
“那你的意思便是本王言之无物了?”
他借着刁难小士兵的由头刁难林白。
你适才慷慨陈词一大堆不就是在否定本王的决议吗?真当本王前面的话是白说的?
那小士兵被问的一片空白。
他就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这等朝堂之事问他做甚?
萧定安因着这几日在西南打仗,肺疾发作,脸色本就不好看,此时一摆架子,看起来倒真像个活阎王似的
。
他哪儿还能再多说一个字?
“我......我......殿下您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也该休养片刻。”
萧定安差点儿被气得发笑。
原是个脑袋转不过来的弯的直肠子。
林白听得冷汗直冒。
他还没见过有人敢拿萧定安的病说事的,哪怕真的是担心,在此情此景下说出来也变味成嘲讽了。
萧定安难得见到如此有趣的人,忍不住逗了逗,“你的意思是本王身体不行?”
那浓眉骤然聚起,睫羽下是更加厚重的怒意。
萧定安这俯身一问,他眼泪都飙出来了,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空心土豆岌岌可危。
“殿......殿下......”
萧定安猛然看到他闪着泪光的双眼心头一俱——
他是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嗯......不好玩儿,他不逗了。
他淡淡道:“作为军人,你的本职是服从,这事本王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小士兵摸摸自己头,笑容洋溢的嘴角上沾着一时没控制住的鼻涕泡,如死里逃生。
待那人出去后萧定安才淡淡道:“林大人还有建议吗?”
“臣一切悉听殿下安排。”
虽是如此说,他却去找到了西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