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曲怒火攻心,事先想好了一大堆骂人的话,可江尘兰蹲在她面前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她,最后说的话连她万分之一的气恼都表达不出来。
“你们胤朝人就会使些卑鄙手段!”枉她相信江尘兰,以为她和那些玩心眼的胤国人不一样,“你到底是谁?”
萧定安盖过江尘兰,面无表情的递给次曲一张纸一支笔,“烦请公主为家里人写一封信。”
她双手双脚被捆着,啐了萧定安两口,“呸!想拿本公主去换那个煞星!想都别想,你有本事就把本公主杀了!我哥哥一定带着西宁男儿拆了这知州府!”
早听说西宁民风开放,却不知那里的女子如此不讲礼数。
他视线顺着次曲的脸看下去,最终停在她的腰上。
次曲向后蜷缩,以为萧定安要对她做什么坏事,大吼道:“你要是敢侮辱我,我就!我就......”
萧定安眼角不明意味的挑起,手向她的腰上探去,“你就怎样?”
江尘兰拦住萧定安,憋了半响说道:“萧定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萧定安眼里没有欲望,只有不耐烦。
江尘兰对着他的眼神后手上动作软下来。
他喉间哼笑两声,手上动作并不停止,只听刺啦一声,她腰上的珠玉被扯下,衣服还好好挂着。
萧定安半是无奈半是嘲讽道:“西宁粗蛮女子,实在不合本王胃口。”
江尘兰
舒心,次曲听出他话外音,小脸气得发红。
“你!你就是那个活不过二十的胤朝太子吧!就你这样的,本公主都怕沾上你的病气!”
他将一串刻着西宁话的珠玉收好,慢条斯理的拔剑,“公主若是不想写信,我只能砍下公主的手和这珠玉一起送去了。”
“你当本公主被吓大的!”
萧定安不回,冰凉的剑在冬日里格外刺激人的肌肤。
次曲和他对峙着,似乎不相信有人敢砍她的手。
半响,她突然大叫一声——
只见剑脊刺入一份,血液顺着淅出。
江尘兰急忙推开萧定安,大吼一声:“萧定安!你要干什么?!”
萧定安冷若毒蛇,幽幽道:“既然这位公主不愿配合,本王只好按本王的规矩办事了。”
次曲被疼得泛起泪花,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哭出声。
江尘兰看着心疼,急忙给了上了药膏。
“你把我绑回来的,又要这番假惺惺对我。”
“我也不愿绑你回来,可若是我不绑你回来,李大人在你哥哥手里能四肢健全的回来吗?能活着回来吗?”
她一边挣扎一边流泪,“那是因为他杀了我西宁将士,他罪有应得!”
“那你又可曾见过死在你哥哥刀下的千千大胤亡魂?!”
次曲僵在床上,眼眶红到发紫,一抽一吸的盯着江尘兰,不再作声。
江尘兰一边替她解开手上的绳子一边说,“是你西宁先来犯我大胤的
。”
她把地上的纸笔重新拾起来,说道:“写吧,终归是要告诉你哥哥的,就别白白受苦了。我身后这人,发起狠来可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
“好,我写!我不懂你们两面三刀的做法,但待我哥哥攻入知州府,我定先扒了你的皮!”
江尘兰不作声,欲走出时被次曲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萧定安替她揭过,“公主扒了本王的皮不是更解气?她的手上未曾染上一滴西宁将士的血。”
次曲这时才看清了萧定安。
西宁没有这般俊俏的男子,俊而不秀,鼻梁和下颌骨骼突出,撑出一股压迫感。唯有那双浓眉下的眼睛和脸部轮廓,不似西宁男儿般粗犷。
刚刚那一剑让她惧怕眼前这人。
“无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