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兰为了把舞姬扮得更像,选的衣服不太端庄,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害得李彦在马车里不知往哪儿看。
偶尔瞟到一眼江尘兰就羞得满脸通红。
他一路上一会儿看自己的鞋,一会儿把头伸到帘外,一会儿扣衣服,动静不小,搞得江尘兰也浑身不自在。
“李大人,烦请把你的外袍脱了。”
李彦本就不经情事,一听这话哪儿还能不急,欲拒还羞道:“江姑娘,这不合适吧,大庭广众的……车外就是马夫呢……”
她怕隔墙有耳,直接上手脱了李彦的外袍。
李彦一顿反抗,最后抱着自己期待江尘兰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江尘兰戛然而止。
她摇头,把袍子披在自己身上,“这会儿李大人眼睛不用乱看了。”
“哦……哦,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要……”
江尘兰无语,“在李大人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
李彦:那可不嘛
~听下人说你盯着太子殿下垂涎三尺,还夸人霞姿月韵,丰神俊朗,又叫男子脱衣服,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战事吃紧,他们快马加鞭赶到西南也得三天,晚间找了间客栈歇息。
人都安顿好后屋内只剩下三人。
萧定安注意到江尘兰外头那件袍子,不自觉的皱眉,“这衣服怎么穿你身上了?”
李彦看萧定安脸色不太好,正要解释是她强行扒下来的就被江尘兰打断了,“李大人怕臣女冻着了。”
萧定安拍拍李彦的肩膀,“还有两舞姬呢,做事别给人留下把柄。”
他不知是吃了什么樟脑丸答应了江尘兰的提议,李彦便算了,他也要跟着看一路下属的白眼。
李彦掬身,“明儿个我就说小爷玩腻了,让那两歌姬走。”
她们都无父无母的,李彦救了她们,又会给她们银子安排好住处。
江尘兰见着萧定安后一直惦记着恩情的事,两人的垃圾对话没太听进去。
若是他母亲对江家有恩的话他本人应该不太知道,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过有件事倒是值得她问一问的。
萧定安入睡很晚,正在月色下点灯阅读,江尘兰顺着窗户翻进去,摔在桌上的略显狼狈的她和萧定安来了个四目相对。
月光下人的眼神总是格外深情的,连萧定安平日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都浅了几分,被月色渡上几分温润。
江尘兰一时看得呆了,忘了动弹。
萧定安薄唇翕动,轻声道,“危险,下来。”
她回魂,说道:“没
事的,臣女福大命大,摔不死。”
“你压着我手了。”
她低头看,是觉得腹下有东西硌人。
江尘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脑袋又碰着了墙壁。
她灰溜溜的从桌上梭下来,揉着自己的脑袋,萧定安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江小姐一丞相府嫡女怎么总爱做些街头流氓爱做的事?正门不走要翻窗户?”
他眼角总算不再平铺直叙,在眸子里闪着光的同时像月牙一般弯起,只是带了些嘲讽的笑意。
江尘兰和他相处久了后发现他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也没罚过谁伤过谁,于是她不客气的搬来板凳和他并排坐立。
“哼,谁说月亮下的人是温柔的,分明还可以是没心肝的只会嘲笑别人的坏蛋。”
“我要光明正大敲门进来,太子殿下清誉就被臣女毁了。”
萧定安不和她计较,只是半夜清净被破,这书里的字他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江小姐夜袭本王有何事相商?”
“你为什么要带走那个江湖郎中啊?”
她们走时,宫里来了信,说太医院愿意请这位郎中入职,有官阶有住处,比在四处飘荡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