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药之事并不繁琐,江尘兰只带了盈喜去药铺子。
药铺子在城西山脚下,位置偏僻,人烟稀少。
“老板,葶苈子一两,知母五钱。”
拿着药本该直接走回去,可走到一半听到另一边山脚有姑娘在叫唤,江尘兰便说着去看看。
“小姐,还是少凑热闹为妙,老爷在家等着你呢。”
江尘兰可不管这些,她自幼便被牢牢护着,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砾。
好几次都因为替人打抱不平差点儿伤了自己,可最后她的父亲大人或是哥哥总能及时赶到。
她找了隐蔽地儿放药,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姑娘万一是受伤了我怎能不理?往来人烟本就稀少,若是在碰上些山中野兽岂不性命堪忧?”
盈喜拦不住,只好干着急:“别怪盈喜多嘴,这叫声莫名其妙的传出来,瘆人得紧,小姐若实在担心,奴婢叫药铺老板去看。”
“药铺老板今日还得送药,怕是去不了。”江尘兰说着便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放心,有爹爹替咱们兜着呢,没事。”
山路越深,杂草便越多,走着走着是有些瘆人了。
盈喜拉了拉江尘兰的袖子,一双鹿眼委屈巴巴。
“小姐?别走了。”
江尘兰拍拍她的手,“不如这样,你在这儿等我,我再走一里路若是找不到人就折回。一里路的距离,倘若真出了事我一叫你便知,你马上回去找爹爹。”
江尘兰语气温柔坚定,盈喜觉得这法子还行,也就应下了。
走了不到一里路,果真见着一位姑娘捂着自己的脚,脚踝上一道晃眼的
血痕。
她微微笑着,感叹这姑娘还好让她碰上了。
江尘兰动作放得及其轻缓,自然的到她身边拉起她的脚,“姑娘可是上山采药被毒刺划伤了?这山里危险得很,若非必要,山脚下便有药商,你去他那儿买药就行。”
那姑娘不作声,只是江尘兰手中的脚踝不明显的打颤。
许是于心不忍,那姑娘死死咬着的嘴唇终于张开,声音微小,“姑娘,别管我,快走。”
仅仅是一个提醒,江尘兰便估摸出一些不对劲。
简单替那姑娘处理好伤口后她疑心重重的牵起她的手,“你现在能走吗?”
那姑娘的手不明显的挣扎,靠近她一点,“姑娘,快走。”
只是不待二人挪动,便几位登徒子把去路堵住了。
看衣着气质确实是地痞流氓了,流里流起的狂妄感。
“这穷乡子里哪里来的细皮嫩肉小妮子?”
为首一人看着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江尘兰不惊不慌,搬出了她的常用靠山,“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就敢对我如此无礼?”
“不就是相国公府的女儿嘛,咱兄弟几个睡到就是赚到。”说完,他意味不明的扫视了江尘兰一眼,又略略盯住后面那女子,对其余几人说,“这小姐我先上,后面那个也不错,让给你们。”
身后那两人不服气,说着便来摸江尘兰的手。
她不急,一手勾着那男子的衣襟,一手顺着自己的身体摸上头发,眼波流转勾人,看得那人直咽口水。
她微微一笑,扯出头上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
势插进那登徒子粗糙的手背里。
适才还以为江尘兰要和他调情的男子发出一声惨叫。
江尘兰媚人的嘴角带着嘲讽意味。
另一人愣神,随及便扣住江尘兰。
“你他娘的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
火热的触感在江尘兰脸上奔腾。
她踩上流氓二号的脚背,轻而易举的挣脱,理理衣襟,哼笑一声,“动我?真不怕我爹爹把你们五马分尸?”
三人都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