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侯爷之间便是相隔天堑,重来一世,她又岂会甘心。
因此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怎么能暴毙,她只是想嫁与心爱之人,侯爷…侯爷肯定不会让她死的。
她咬唇坚定了信心。
“老爷,你可不能听她的啊,她心思歹毒,从小嫉妒桑儿,她就是想要桑儿死啊,好你个秦素商,对待血亲,你都如此冷血无情。”面对女儿的安危,蒋氏犹如被激怒的母兽。
秦素商露出一抹堪称柔和的笑意,她缓缓道:“不过妹妹只是一时之差,女儿也不忍心妹妹受此磨难,故特来为父亲妹妹解忧。”
秦霄看着方才冷静清凌说出让妹妹暴毙这等话的秦素商,他语气莫名,“还有什么方法?”
话音刚落,秦素商骤然跪地,一字一句坚定无比:“女儿愿嫁给安宁侯府世子。”
“你在痴心妄想!”尖锐的声音刺耳,出乎意料反应最激烈的是蒋氏。
秦素商凉凉的目光扫过面色狰狞的蒋氏,果然,她的继母早已有了想法。
秦霄淡淡瞥了蒋氏一眼,蒋氏立马神色一变,息了声在一旁抽抽噎噎,只是帕子掩饰下怨恨的目光如利剑射向秦素商。
然后突兀发现,昔日躬着身一脸恇怯的继女此时伏跪于地,瘦弱的身姿似雪山溪泉里拾起的冰片,薄而刺人。
她竟想摆脱她的掌控,蒋氏心中暴怒。这个小贱人,果然心比天高,竟敢觊觎桑儿的婚事,可恨的是,偏偏被她钻了空子。
蒋氏桃花眼含泪,一副弱柳扶风惹人怜惜之态,她柔柔唤了声:“老爷。”
秦素商微微弯唇,既然你逼婚,那便好好看着,你所引以为傲的好婚事,她要了!
秦素商从善如流截过话头:“外人皆说安宁侯府世子与侍郎府小姐即将成婚,父亲,我也是侍郎府的小姐呀。”
面容秾丽眉目清婉的少女跪在身前,额头尚还带着血迹,仰头看着他时,里面有着对父辈的天然孺慕。
秦霄有一瞬间恍然,转瞬间他明白了秦素商的意思。
十余年来,在蒋氏的刻意安排下,府内众人将秦素商遗忘在偏远一角,甚至连外面都甚少有人知道侍郎府其实是有两位小姐的。
他沉声道:“他人都知道是桑儿。”
“只不过是府内下人误传,父亲好好惩戒便是。”
“庚帖已换,八字可是桑儿的。”
“父亲前去与侯爷一叙,侯府自会愿意配合。”
她淡淡一笑:“父亲,苦恼的不止我们家呀。”
秦霄复杂的望着这个被他刻意忽视多年的女儿,此时竟已是全然陌生了。
他转过身背手望着先祖的牌位,声音无波无澜:“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夜桑儿便跪在这。”
秦素桑咬着唇一脸倔强,她淡白的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蒋氏望着秦素商离去的背影,几乎咬碎了牙,却冷不防秦素商猝然回头,如春雾般柔弱的少女遥遥朝着她挑衅一笑,点漆瞳孔像是深渊鬼域中升起的幽火。
秦霄那边未有明确的态度,秦素商心里却有了九成的把握。
她走出祠堂望着寂寥的夜空,缓缓吐出一口气,比起不久后被继母嫁给那个畜牲,这已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优解。
冬苓在旁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出了门,才急匆匆的说道:“姑娘你何至于如此?虽说侯府显贵,可世子爷与二小姐青梅竹马,两人相互倾慕,姑娘如何能嫁一个心有所属之人。”
心有所属吗?
在那个梦境里,贺岭确实后面对女主情根深种,只不过在那之前,他不是还有一世未开窍吗?
秦素商淡淡心想,这都无妨,调教调教便是。
左右只是为了摆脱前世那个畜牲的一个工具人,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品过人生九转回肠,爱情对于她早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