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来了，应该解冻好了，你看看…”

话没说完，暗精灵已经扑过来，跪在地上搂住女孩，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把她的灵魂找了回来。

暗精灵万般无奈地哑然道，“你去哪了啊…”

女孩低下头，抿了抿唇，声音艰涩地开口，“我想看看你的朋友，她是什么样的？我看一下就好，听一听她的声音，可是我一直等不到她…”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我只等到你像个疯子一样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你上屋顶喊，进狗洞喊，钻排水渠喊，摔倒了爬起来再喊…”

她抬起手

似乎要掩面哭泣，然而却是狠狠抹去脸上的眼泪，她慢慢腾挪着转过身，不容拒绝地说，“我现在不相信你说的话了，如果你要我走，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把我赶出去…”

什么？

“把我赶出去，我就相信你。”

暗精灵抓紧着怀里失而复得的温暖，要她再一次狠下心推开，这不是把人逼疯吗？

她呐呐地呆愣着，好半天没有反应，最终一声呜咽埋进女孩的肚子里，仿佛有无尽委屈似地哭嚎起来。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女孩在那哭声里慢慢平静下去，她温柔地顺着暗精灵的发丝，“好…好…我明白了，那现在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精灵被选中作为死神祭祀的祭品，第一次她用祭品的瑕疵逃避安排，第二次祭司已经盯上了她，不允许她再有任何变故。

作为被选中的祭品应当感到幸运，家族因她的死亡而获得荣誉，战士因她的死亡而获得神的眷顾，部落因她的死亡而离胜利更进一步，这是无上的荣幸。

逃避祭品的命运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她会让部落重新回到原始、自私、动物性的形态，这会让部落彻底溃败，进而毁灭部落。

这是祭司一字一句警告她的话。

她不能再逃避，家族会因她受到神罚，哪怕是找了新男人就将她扔开的母亲和将她扔进军队的继父，她也不想让他们因她而死。

暗精灵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女孩。

“这样啊…”听了半天，女孩面色不变，手指轻轻敲打起地板，沉静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明天凌晨时分，大祭司会带领祭祀游行的队伍，一个一个地把祭品接走，啊，差点忘了，还得提早半个小时换衣服…”暗精灵拿出抽屉里祭品的白色净衣，转头又压低声音道，“你到时候躲起来，等人走了天亮再去龙鸣涯，我让我的队友带你去，好不好？”

“那个衣服，让我看看可以吗？”

她说的“看”实际上是摸。

暗精灵交给她，习惯地帮她描述，“挺漂亮的，从内到外全是白色，打褂、褂下、振袖、腰带、甚至我到时候穿的布袜也得是白色…”

“这个是？”女孩摸到一个很大的兜。

“白棉帽，祭品要是哭了的话，可是很扫兴的，所以才遮住她们的脸吧？”

“听上去很漂亮，有点像人类的新娘服，对人类来说，白色象征太阳的颜色，也是神圣的颜色，真想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子的。”女孩歪头笑了笑。

“真的吗？”暗精灵看着手里衣服丧气的白，有些惊喜，但旋即又撇嘴道，“我才不要穿…”

一定不伦不类的，她一点都不像一个新娘。

暗精灵要把净衣收回来，却被女孩扯住不放，“那让我试穿一下，给你看看好不好？”

“发什么神经？”

“你不想看看吗？人类的新娘？你的新娘？”

暗精灵的心颤了颤，然而梗着脖子硬气道，“不想！”这么说着，手还是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只是嘴上仍抱怨着，“穿这套衣服很麻烦的…”

暗精灵给她完完整整地穿好了衣服，真是奇怪啊，明明是她自己一件一件地穿上去的，参与到了整个创作过程里，但这件最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