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来头？先别说武力值，这个智商已经远超鲛人的上限。

“行了，出来吧，告诉我们怎么去克雷姆兽王国。”

收拾完残局，维拉敲了敲祭台，“喂？”

没有任何回应，她立刻反应过来，向下看去，只有晕倒的沙利叶躺在里面，连塞给她保管的白鲜草香精也没了。

“耍我！”维拉气得狠狠拍了一下祭台。

而比尔垂眸，歉疚地自责道，“是我没有看好她。”

“不怪你，怪这只戏多的鲛人！”她扭头瞪了一眼巴尔斯。

巴尔斯则瞪着自责的比尔，到底谁戏多？

几个深呼吸，维拉平复情绪，冷静道，“没事，她受伤跑不了多远，比尔，叫上你的朋友一起追。”

他们跟着蝙蝠连夜赶到另一个村庄。

…

“这个也不吃吗？”

暗精灵有些苦恼，看着无动于衷的人类女孩，她烦躁地把驴的新鲜内脏塞进自己嘴里，边咀嚼边含糊地继续说话，“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在一场战争中，暗精灵捡回了一个人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捡回来。

原本看着在废墟和尸体里，因失去双眼而被炸弹和地狱犬的吠声惊得茫然无措、胡乱奔走的女孩时，她想的是——真可怜，还是杀了她吧。

可当走到她面前时，她看见失去光明的女孩跪坐在地毫无防备地朝她伸手，仿佛暗精灵是她所乞求的最后一道光…

那是暗精灵第一次感到无法拒绝别人。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些水果或者蔬菜好吗？”女孩的眼睛裹着不知哪件衣服撕成的布条，说话时侧身对着暗精灵，因为她已经开始习惯用耳朵“看”人，此刻略低着头轻声请求着。

虽然女孩不愿意麻烦对方，但她觉得再不提出具体一些的要求，只会给对方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早说嘛，这种东西还不简单？”暗精灵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在生命禁区，没有任何一片土地能让农作物生存下去，除非去鬼门关做一些极不公平的交易。

她当然不会吃这个亏，所以她选择偷。

“没事吗？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没事，摘甜瓜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撞到了。”暗精灵舔了舔肿起的唇角，怪自己技艺不精。

闻言，女孩愣了愣，没有说话，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暗精灵以为就这么圆过去了，后来才知道，在人类世界里，像甜瓜这样大的农作物是直接长在地里的。

“慢一点，左，再往前，对，就现在！”

暗精灵上前查看捕虫网，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欢喜地拍着女孩的肩，“准头不错，抓到了，是一只玉牙尾蛛。”

这么说着，实际上她偷偷地从腰上的瓶子里放出来一只，放到女孩手上，“黄褐色的，肚子上有3个白斑，非常漂亮，你摸摸看，别怕，它胆子比你小…”

女孩被暗精灵带着去感受手里毛茸茸的小生命，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她又觉得看见了过去许多不曾看见的东西。

包住眼睛的布条洇湿了两滴睡姿，女孩弯了弯唇，歪头蹭蹭身旁的暗精灵，“谢谢你。”

“原来你还会笑…”

女孩不知道此刻暗精灵黝黑的脸头一次有了别的颜色。

“你选哪个？左边还是右边？”

暗精灵暗暗决定了，如果女孩选到金币，她就送她回人类世界，就像她原本计划的那样，如果选到巧克力，那就…永远留下她好了。

“嗯…左边还是右边呢？”女孩歪着头认真地纠结着，最终决定交给命运，“伊尼、米尼、迈尼、莫，抓住老虎的脚趾头，它要是叫喊就放它走，伊尼、米尼、迈尼、莫…”

女孩指着暗精灵的手，在她的左右手之间来回游移，就像是断头台上忽高忽低的闸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