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直觉告诉我那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波澜
可是眼前他是为了救我,我很清楚昨天那种状况,要是没有人出手,我现在早已是寒冬里的一具尸骸,所以我选择了什么都不过问,看着他不明显的垂下眉毛过意不去,我微微一笑从被窝里窜出,像家里以及私塾教的那样,恭恭敬敬的跪坐着低头致上谢意
“请您别放在心上,您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还请您放宽心。”
“……………….不是…”
磕着头还没起身,眼前的人迟疑非常非常久还是尴尬的吐了个不是
彷佛过不去那个坎,那阵沉默完美的诠释了心如止水的他犹豫与彷徨,他就维持在哪杵着不动
抬起磕在被子上的头,怕如果我没动作,他就也不再说话,我们两会一个坐着,一个磕着,在这三叠大房间化为永恒雕像…
所以我开口了,像毫不在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那般微笑,问他缘由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敢问您究竟做了什么呢?”
“……我为了帮妳擦掉身上的汗…动了妳的衣服。”
“………啊…只是动了衣服的话不要紧…”
“……”
“……”
“对不起…”
那张稚嫩充满歉意的脸,很明显的说着“我不止动了妳的衣服”
手不自觉的滑上胸口,抓着这身整齐干净到不可思议的衣物布料
我知道…自己昨天烧的那程度,自己全身肯定是流了大把的汗水,眼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嗯,都没有……是他全擦掉了………
手不自觉的发抖了起来,我不是生气,女性的身体在战国还是保守的,即便只是孩子,但众所皆知,纯洁亦是贞/操…
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而且仅仅是五岁的女孩,哪种情况下,混乱的脑袋中,能搜索到的答案也仅仅就那几个…
所以当下的我,看眼前可爱清秀的男孩子,怯生生的开口问了
“你…会娶我吗?”
“…不…我不会。”
干脆直白的拒绝女性求婚,而他的脸,就好比似只是拒绝邻居吃顿饭那样稀疏平常……
刚刚的那份过意不去,可想他只是出自于对女性的尊重
说实话看在他这样,我顿时也没了尴尬,人家一个什么都记得的人都没在不好意思,我一个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的人,又何来多大的情绪
于是在被斩钉截铁的拒绝后,两人一本正经面对面跪坐,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好比似两尊木雕那般一动不动
我看着这情况诡异不禁歪了歪头,而他突然如同镜子般学起我歪头,我愣了愣接着举起右手,他又如同镜子般呆呆的一同举起左手,模仿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这样,我索性举起手指推上鼻梁,做了个猪鼻子的动作逗逗他,没想他一本正经,做着和我一样单纯愚钝的动作,反而我被他的这模样给逗笑了
我们两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玩着这种游戏,直到了快天黑他才开口对我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从家里偷偷带了饭团给妳,我得走了。”
讲完他把藏在袖口的饭团,小心翼翼的递到我手心上,然后他爬向地板上的通风口,大小正好够我们这种小孩穿过,他用力拔起通风口前的木栅钻了进去,我想这木栅已被他进来时给弄松了,随后他向洞内退了退,又把木栅装上显然已不牢固,我和他隔着木栅说
“谢谢你…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他睁着那暗红色的眼睛望着我,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他只是顿了顿回答我的问题
“继国缘壹。”
回答完他静静望着我,像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那样,暗红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我想着微微一笑的取代疑问望着他
“妳呢?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