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秋报了十几个兴趣班,参加了机车俱乐部,在一次远途骑行回来后,迎接她的,是一众亲友,表姐的身后,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晋秋认出,他们是表姐所就职的精神病院的护工。
晋秋的反常让家人们深信,这孩子,疯了!
深夜,精神病院的一间高看护病房里,晋秋在束缚椅上喃喃低语:“我没有病,我只是找到了自己。”
“我没有病,病的是这个世界。”
病房外,两个巡逻的男护工朝里望了一眼,又朝着前方走去,
甲:可惜咯,挺漂亮的。
乙:是啊!可惜是个疯子
甲:嘿嘿,要是她不打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将就将就。
乙:“别做梦了,像这种暴力型的病人,肯定得关一辈子。”
两个护工的声音渐远,走廊里传来铁门上锁的声音。
“一辈子!”晋秋心里一震!
她想起了那个著名的罗森汉恩实验,束缚衣慢慢被冷汗浸湿。
三年了,父母从每周探视,到一月一次,再到今年的几个月一次。从他们的眼神里,晋秋能看到的只剩淡漠。
三年来晋秋一直在抗争,在解释证明无效后,晋秋试图逃跑,甚至自杀,但换来的只有约束椅和加倍剂量的镇静剂。
“一辈子”这三个字,在晋秋心里久久回荡,麻痹的脑子逐渐清醒。
晋秋自己就是心理系毕业的,虽然毕业后进了儿童医院,但就在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中美心理学院的优选生,对于精神病院的这一套鉴定体系,她自己是很清楚的,冷静下来后,晋秋知道现在要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妥协。
从这以后,晋秋收起了无谓的抗争,承认了自己有精神病,每天按时吃药,参加各种康复治疗,在表姐面前也表现听话,病院对她的看护级别随之降低,她在心里暗下决心,出去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和父母脱离亲属关系,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再以监护人身份,把自己送进这个地方。
直到这一天,机会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