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湿着头发就和他下楼了。他嫌弃头发湿哒哒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我倒觉得总会干的,何必费时费力?
况且我想到斯库瓦罗飙车的速度,不利用一下实在可惜。我趴在副驾驶车窗旁边任由头发在晚风里翻飞。
乌/克/兰纬度高,这个季节晚上气温还不到十度。吹起来和吹风机的冷风档差不多,而且纯天然无需手持,非常懒人友好。
除了粘了水的皮肤处体感温度不太友好没有任何缺点。
斯库瓦罗似乎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就在不久前我也这样,坐在一个金色短发帅哥的豪车副驾驶座上,驶过了日本的街道。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在两个国家乘上两个帅哥的不同档次的车,甚至其中还有一辆是半途打劫来的赃物,这种经历是曾经那个乖乖女不敢想也不想要的生活。
但现在,我坐在疾驰的破烂杂牌小车的副驾驶上,竟然难得地感受到一些宁静。
“欸,”我同斯库瓦罗闲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中/国/人。”
“……”
“中/国历史悠久,有很多谚语和事例,你想证明任何观点都有东西能用来做论据。”
异国的景色闪过,柏油马路不断延伸。我突然感觉或许顺从、不顺从命运没有那么重要。
我对斯库瓦罗说,也尝试说服自己:“命运之于我们,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在我想奋斗的时候,我可以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失败了我就相信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随着汽车飞驰,马路延伸,远处逐渐出现黄蓝配色的航站楼的身影。我知道这是我们这一段旅程的终点,也是中点,或者新的起点。
“既然还没有到结局,不如尝试一下吧。”我说,“遵循命不代表我们不能改运。”
去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能改变的,并且分清两者。
我回到瓦利亚,是因为我和瓦利亚被迫绑定,很难改变;但和瓦利亚最终会走向什么结局,大概还能有一部分由我自己书写。
“你这么弱,能改变什么啊。”他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又有点点瞧不起地瞥了我一眼。
他每次看我都这样,我倒是已经习惯了。
毕竟是精英杀手里面的拔尖人才,他要是能非常尊重一个体术弱得要命的女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我和他开玩笑:“怎么不行啊?知识改变命运。我曾经听说有人被算命的算出未来要掏大粪,结果因为读了书,最后成为了肛肠科医生。”
“虽然都是……,但档次不太一样嘛”
斯库瓦罗:“……”
“我开玩笑……欸等等!哥你在开车!手别离开方向盘——!痛!”
被弹了个脑ber,不轻不重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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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欧式雕花木门被推开,城堡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又穿过门缝落在我身上,刺得我眯了一下眼。我心想意大利冬天的紫外线居然和故乡的秋天差不多。
在穿越之前我就是一个被关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的普通人,当然没有去过气候如此迥异的地方。
我忍不住抬手遮挡眼睛。
透过指缝能看清宽阔的房间内,已有一个身影坐在办公桌后面等着我们。
看样子大概是我在大空战见过的老人,是南意大利数一数二的黑手党家族的首领,被称作九代目的老人。
陌生的阳光、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黑手党们。落在手上,刺得我略微生疼的阳光提醒我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感到喉咙有点发紧,心脏也砰砰地像要在脑子里搏动一样。
眼前忽得暗了。我抬头看去,是Xanxus推开门走到我前面。
理应是他走在前面。因为这次见面是他作为瓦利亚首领和彭格列现任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