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浑身轻松,地下室的灯依然铮亮,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没有闹钟,也没有人叫我起床。
这一觉,是这几天以来睡过最踏实的一个,就算是以前上班都没这么松散过,才一天的功夫,我就对这种生活上瘾了。
穿上衣服,发现腿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想必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心里不由的吃惊了一下,没想到昨天三哥给我撒的药粉功效竟然这么好。
简单活动了一下,伤口也没有再痛。
坐上电梯来到一楼。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客厅的钟表显示已经十点钟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敲了敲三哥房间的门,里面并没有回应,心说他不会还没起吧?
突然间身后传来声音:“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我回头看去,吓的一个哆嗦,面前的人身高接近两米,五大三粗的,满脸的络腮胡和野人一样,我第一眼还以为一头熊跑进了客厅呢。
“对,我叫尉一航,叫我小尉就可以了。”
野人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啤酒猛灌了一口说道:“我下去休息一会,喜哥在楼上守着呢,要找他就去楼顶吧。”
我看着野人从楼梯走下了地下室,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守了一整晚的夜。
等等?去楼下休息?这个野人该不会等会去睡我的铺盖吧?
想到这里我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以前地下室根本没有人看管,没想到我来了,竟然多加了一个岗哨……
尽管我很讨厌别人睡我的铺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说我去告诫野人,让他不要睡我铺盖,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我甚至都接不住他的一巴掌。
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生怕惊扰到豹哥的休息。
二楼的空间明显就小了很多,只有两间房间。
除此之外,有一个外露式的阳台,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通往楼顶的门应该不会在房间里。
果然,在阳台上看到了让我眼熟的钢筋。
心说,怪不得昨天三哥维护我不让我值守,原来上个楼这么凶险啊,要是一个踩不稳,估计人当场就能摔成残疾。
我看了看下面的高度,活动了下筋骨,双手抓的死死的开始往上爬。
虽然三哥给我争取了养伤的机会,但是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做,难保其他人心里不会产生排斥,我需要证明自己确实有点作用,才能在这个团队里站住脚跟。
打工也得干活才会开工资,不管在哪里,都没有白吃白喝不干活的道理。
还没等我爬上去,三哥的头就已经探了出来。
“你上来干啥?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三哥,你的药确实管用,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真TM能吹,那药啥疗效我能不清楚?你愿意受罪就受吧。”三哥白了我一眼,没声好气的说道。
给三哥递过去一支烟,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柄大家伙,只不过不是制式的,有些粗制滥造的成分,恐怕这东西用久了会炸膛。
三哥走在天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说道:“来,看看现在的天空,多漂亮!”
天台上的视野确实很好,脚下都是低矮的平房,所有的视野一览无余,只不过我的眼睛却落到了地铁口上。
地铁旁边的银铃路上停满了车,能够清楚的看到丧尸在游荡,红绿灯依然在正常工作,但是拥堵的秩序根本无人疏通。
我还看见了我的平板车,变了型的平板车上还拉着三桶乳胶漆,和腻子粉。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仿佛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时候,但是平板车旁边游荡的几只丧尸告诉我,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身在高处的我,此时再看楼下的丧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却又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