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一惊,我和街溜子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他怎么会了解过我?
看来真的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每天走街串巷无所事事,这个村里的人和事物都了解的不差。
“对,我当过五年。”我回答道。
街溜子不敢置信,紧接着就是在椅子上嘿嘿的嘲笑了起来:“真的假的?当五年?当五年能哭成那个熊样?”
我听着一脸的黑线的解释道:“我也没经历过这些场面啊,我也是第一次。”
“行尸走肉有好什么怕的,他们就是些会移动的木头。”
“那你干嘛躲在小卖店?你怎么不出去伐木?”
“伐木也得有许可证,再说这些人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下不去手。”
我一时语塞,下不去手?外面躺着的尸体一点也不像手下留情的样子,听着街溜子的狡辩我也没和他再抬杠。
在和街溜子聊天中我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可能是这一晚太冷的缘故,我接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被惊醒,接着再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见了丧尸破门而入,将我吃了个精光,我变成骷髅模样的不断追赶着普通人,接着被火炮给炸的稀碎。
这一晚,没有往常跨年夜的热闹,没有烟花,有的只是一片寂静。
一觉醒来整个身体像散了架,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就连右手都肿的像猪蹄,小心翼翼的脱下裤子,才发现大腿的伤口已经化脓。
这样的伤势如果放在平常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放在现在的处境来说却相当危险。
病毒依靠体液进行传播,那么我就需要避免丧尸的靠近,以防带有病菌的血液溅到我的身体上,而且身上的伤势会极大的限制我的行动。
失去行动能力就意味着我将失去和街溜子合作的机会,没人会愿意照顾一个不熟,并且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消耗本身就有限的食物。
我知道,昨晚上之所以街溜子没有杀我,不仅仅是怕开枪吸引到丧尸的注意,更多的是想利用我争取更大的生存条件。
我现在必须发挥自己的价值。
提着裤子,围绕着小卖店转了一圈,想找到碘伏、双氧水一类的踪迹。
“你裸奔呢?还是要在屋里拉屎?要拉憋着,憋不住出去拉。”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