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打起了电话,胖油工也摸出了手机。
这个时候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家人,只有祈祷上天的抱怨,无力却又无计可施。
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想回家的冲动,但是这一刻我真的想在家里陪伴着老妈。
前几年当兵时,老爸走的早,老妈成了我唯一的亲人,老妈生性善良,每次遇到讨要零钱的乞丐,都会接济几块钱,哪怕知道是骗子……
肺炎期间,家里邻居知道我们家物资比较充足,向老妈各种讨要,软硬方法层出不穷,再到后来的明抢,让我怒发冲冠,但是奈何没有退伍回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种时候,不知道老妈瘦弱的身躯能不能坚持住,会不会因为善良而被传染。
心底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让我有些喘不上来气,但我知道现在必须要冷静,莽撞只会成为外面怪物的盘中餐。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起码要等到国家采取防控措施,我不相信外面的丧尸能够抵挡住军队的火力。
只是现在食物和水成了问题,刚才拼命的逃跑加上抽烟,现在的我是口干舌燥,仓库里酒倒是有十几箱,但是要水真的是一滴都没有。
十几箱酒还是我前天卸的货,元旦要送给分销客户的,全是白酒,要说啤酒还能解解渴,这种情况别说白酒越喝越渴,喝的酩酊大醉恐怕醒来都已经加入到丧尸阵营之中了。
咽了咽唾沫,我知道我很渴,但是还是得忍住。
宁愿渴会,我也不能丧命,我还得想办法回家和老妈团聚呢。
就算出去找水、找食物也得等外面丧尸少点,和两个油工一起出去才行,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的道理可是小学老师就教过的,等他们两个都渴了饿了,我们三个的志向才能拧成一股绳。
现在只有一个字,等!
角落里的高个油工站了起来,左手还抹了一把脸,看样子好像是刚刚哭过。
我关心的问:“哥?怎么了?”
高个油工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说道:“孩子今天非要逛商场,媳妇领着孩子去了,商场的人全部都疯了乱咬人,现在她们娘俩躲在车里不敢动了,我得出去救她们。”
我抿了一下嘴唇想劝阻,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附和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通过门缝照射的微光,看到了高个油工通红的眼睛,眼神里的杀气如同火焰一般,看的让人发怵。
高个油工的眼睛四处打量,像是准备要寻找趁手的兵器,要与外面的丧尸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