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走进卧室坐在床上点燃一根烟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
秦暖暖缓缓地跟进去,站在师父旁边说:“是被我男朋友杀死的。”
我也跟了进去问:“他什么时候杀的你,又怎么杀的你?”
秦暖暖垂着头,脖子上的伤口挤压在一起:“陆彭跟我在一起后从没上过班,我多次催促他也不听,还经常打我。我忍无可忍,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跟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跟我吵起来。然后他又打我,我哭着想逃出去,他一激动拿起水果刀一下插进了我的脖子。”
我皱着眉问:“那你的尸体呢,警察来了很多次也没查出什么吗?”
“他看我断气了,把尸体抬到浴缸里,狠狠割开喉咙放血,直到完全流干。然后做了一些防腐处理埋在床垫里。”秦暖暖指着我屁股下的床垫说。
“啊。”我一声惊叫弹起来,师父倒是没啥反应,安静地坐着。
“呜呜呜~我在这里三年了,警察来从没有怀疑过床垫,我看着陆彭在屋里一天又一天,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是我碰不到他,后来我稍稍有了一点力量,能做出一点影响他的事,他却搬家了。前几天来了一个新住户,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好像很笨,根本猜不出床垫有人。”秦暖暖哭诉道。
“咳咳。”师父干咳两声说:“别哭了,你愿意跟我走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吗?”
秦暖暖停止哭泣,不停点着头:“我愿意,这位三年我最担心的就是爷爷。可是陆彭,我恨他,我想杀了他。”
师父拍了两下床说:“陆彭的事就交给警察吧,他会得到应有的制裁。你要做的就是去见爷爷,然后投胎。明白了吗?”
秦暖暖温顺地回答:“谢谢大师,我明白了。”
师父把她收进葫芦,转身去医院,临走嘱咐说:“把床垫割开,然后报警。”
我打开灯,目送师父出门。又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站在床前做着心理建设。
不怕啊,郭正羽,你都见过那么多鬼了,区区一具尸体不算什么。你这是在做好事,这女孩多可怜呀,帮他是应该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床单被子扔在地上。菜刀抵住床垫,用力地割开一个口子。
淡淡地尸臭味传出来,把上层的布料撕开。我干呕着,一点点拿出里面被尸液浸染填充物,一具女尸暴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