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儿(1 / 3)

村里人说我是一个命带煞星的不祥之人,出生时体重过大导致母亲难产血崩,好不容易生了出来接生婆看见我脚底的黑色彼岸花胎记,加上不会哭只会傻笑,吓得接生婆诊费都没敢要嘴里喊着怪物就跑掉了。

父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妈。从小我身体就不好经常咳嗽,去医院也看不出具体原因,时间一长也就随他去了。

我一直不会说话,直到五岁时才张口喊了一声爹。这可把我爹激动坏了,抱着我说:“不是哑巴就好,不是哑巴就好呀!”

又过了两年,爹省吃俭用把我送进村里的学堂念书。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学校,可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学堂里都是村里的小朋友,由于大人们都说我是煞星,我娘就是我克死的,不让自家孩子跟我一起玩,导致了这些孩子经常欺负我,偷拿我的课本叠飞机,在座位上涂胶水放癞蛤蟆各种恶心的东西都是家常便饭。

告诉先生那个老头也只是摸着他花白的胡子说:“让你来学堂还是村长求情,你就少给我添麻烦吧。”爹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挨欺负的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好在我还有一个好朋友,是隔壁福婶家的四胖,他因为吃的多总被嘲笑,可他力气大,总是能把欺负我们的孩子赶跑,然后憨憨笑着对我说:“别怕,我保护你。” 就这样在四胖的保护下还算安稳的度过了童年。

十六岁时村里来了一家大公司说山里有矿要开采,也带动了十里八乡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爹就在这个矿上当上了工人,家里也算好过了一点。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爹村门前摸着我的头说:“你今天成人,也像城里娃一样给你过个生日吧。”

“爹我不过生日,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望着爹苍老的脸心疼的说道。

爹笑笑,拿起上工的工具平静的说:“多做几个菜,打点酒一会去你娘坟头看看,等爹回来咱爷俩好好喝点。” 说罢就转头出了院子。

我看天色还早,热了昨晚的粥,胡乱喝了一碗,拿着叠好的元宝向娘的坟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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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死后都是埋在自家的坟地,娘的坟头还算干净,没什么杂草。这都归功于爹常来找娘聊天。稍微清理下用树枝在地上画个圆圈,开始烧纸。

“娘快出来收钱了,你娃今天成人你看到了吗?”我一边喊一边烧着手头的元宝。

“ 娘我跟爹过的很好,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呀,我长大了可以照顾爹了,不用担心。”

燃烧的火光烤着我的脸热热的,不知是熏得还是想娘不知不觉泪已经浸湿了眼角。

随着火苗的慢慢熄灭我把灰烬打干净以免着火,抬头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娘你把钱收好我回了,下回再来看你。"

下山的路上顺便在张伯家打了一壶酒,晚上做两个好菜解解馋。

回到家四胖已经坐在了炕上,见我就喊:“你小子去哪里了,等你半天。”

我拍拍屁股坐在四胖旁边,垂头道:“去看我娘了。”

四胖闻言脸色稍微变了变:“哎呀,没啥事我娘说你今天成人让我来给你送碗肉。”说完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搪瓷碗。

看着肉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只有福婶像亲娘一样照顾我。

我调整一下表情转头对着四胖打趣道:“给我端这么多你还够吃吗?”

四胖从炕上跳了下来:“你还笑我,今天你生日就不收拾你,行了我走了。”

说罢四胖挥了挥手就往外走。 站在门口看着四胖的背影突然就释怀了,是呀我还有疼我的爹,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和福婶,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太阳渐渐西沉,我坐在餐桌前等爹回来。 桌子上有福婶给的肉,炖豆腐,拌黄瓜还有花生米用来下酒,很久没吃这么丰盛了,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