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基命,李标,苏茂相,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看他们说的热闹,好像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最后,苏茂相和成基命两个人齐刷刷的都把目光放在了李标身上,谁让你刚才那话说的那么漂亮呢。
李标颇为无奈,起身奏报,“陛下,臣举荐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鹤。”
“杨鹤?”朱由检摇了摇头,“杨鹤虽清廉,但仁慈有余而魄力不足,南直隶的案子,他未必能办好。”
刑部尚书苏茂相见状,起身奏报,“陛下,臣以为,刑部左侍郎兼治安司侍郎贺逢圣,定能担此重任。”
“贺逢圣,倒是个合适人选,同时,朕也会派锦衣卫指挥同知吴孟明从旁协助。”
“这南直隶案子有人办了,那南直隶官员也得处理啊。”
说着,朱由检指了指书案上的一摞奏折,“这些奏折,都是弹劾南直隶巡抚周延儒,松江知府方岳贡,松江府市舶司提举瞿式耜的。”
接着,朱由检又用手点了点旁边的一小摞奏折,“有人弹劾这三个人呀,并不算奇怪,可是这些奏折,却是弹劾吏部尚书杨景辰的。”
朱由检看向吏部尚书杨景辰,“杨尚书,你可知他们弹劾你什么吗?”
杨景辰急忙起身请罪,“臣,不知。”
“朕问你,这周延儒是哪里人士?”
“是南直隶常州府人士。”
说着,杨景辰不知道是才反应过来,还是早就知道会有此事,总之,认错的速度很快。
杨景辰一躬到底,赶忙认罪,“陛下,周延儒本是南直隶常州府人士,可是他的辖区并不不包括常州府,常州府是淮扬巡抚的辖区,所以当时臣认为,这并不违背规制。”
“不过,臣身为吏部尚书,心存侥幸,一时失察,以至竟然犯了如此过错,还请陛下责罚。”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朕也有失察之责,不能全怪你。”
“然,你既身为吏部尚书,如此瓜田李下之事,是你的失职,也是他周延儒不语的教训。”
“罚俸三月,下不为例。”
“谢陛下。”
“南直隶巡抚周延儒,有违规制,念及其处理松江民乱有功,特从轻处罚,夺右副都御史之衔,贬为右佥都御史,巡抚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