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
思此,匡连海愉悦地勾起唇角。
日光从他漆黑的瞳孔折出,如自深渊逃离,别样璀耀。
另一边,经过几日思索沉淀。
潘玉错综复杂的心绪也被她仔仔细细一丝一缕理顺。
多年相处的点滴在这个过程中涓涓细流般汇于一起。
最终如一股滔流冲破名为情窦初开的窍穴。
潘玉好似终于有些懂了。
天山时,自己为什么会在师兄冷眼相待时坚持不懈跑去吃闭门羹。
不仅毫不气馁反越挫越勇。
为什么会在师兄受伤时,焦急难眠偷偷跑去他房间看着他的伤抹眼泪。
为什么会愿意勒紧腰带省下好几月零花钱全用来给师兄买生辰礼物。
为什么他难过时自己会难过。
为什么他开心时自己会开心。
太多太多往事仿佛一瞬尽数染上名为喜慕的异样色彩。
从记忆深处一件件被拉扯而出。
最后糅杂各种情绪充满她的心脏。
潘玉说不来那些复杂又肿胀的感觉。
忽略的,沉睡的情感波纹般一圈圈被唤醒。
莲花般逐层展开。
当看清莲心上所酝何物时。
潘玉甚至有些不敢面对。
她以为一直自己将师兄看作崇拜的长辈。
却不曾想实际上夹杂如此情感。
她想应给师兄一个回复了。
潘玉向来认为一旦确定好选择一个人就要坚定告述对方。
她不愿也不屑故作矜持,摆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