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刻!简称二九刻!才过中午,这漫长的一天还能做点什么呢?
王新莽直勾勾的看着水面,还是适应不了这么长的白天。
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还没有牙膏呢。
也不回头,开口就轻唤道:柠儿!
少爷!儿字音还没落,柠儿已经到了身后。
乖巧!伶俐!聪明!漂亮!在我老家叫好看!王新莽内心贱兮兮的夸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府里有没有仆籍的郎中?王新莽还是头也不回的问。
府里的下人都是仆籍。不在仆籍的不让进院子的。柠儿说着话还挺了挺胸脯。她自认为有王家的仆籍是一种荣耀,比朝中的大官都厉害的那种!
王新莽终于转过了身,看着柠儿挺着骄傲的胸脯。眼神直了直。心里却想:有仆籍就那么牛吗?至于骄傲成这样吗?
他不知道的是,王家在整个星盘的所有国家中都地位斐然!以德聚财、以礼聚众,是整个星盘和平的基石。
柠儿看到王新莽的眼神,还以为……顿时脸红了,忙不迭的低下了头。心里暗想:少爷的病真的好了!
那就把一直给我医治的李郎中寻来吧。王新莽吩咐道。
李郎中就在偏院,一直候着呢,婢子这就去唤他过来。柠儿说完轻快的跑开了。
没一会,一个白胡子老头跟在柠儿身后急冲冲的来到了凉亭里,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少女。这个少女王新莽认识,叫李婉儿,是李郎中的孙女,是一个及笄的十九岁姑娘。
少爷哪里不舒服,李郎中有点焦急的问道,身后的李婉儿也是满脸凝重。
哦、李伯伯莫急,我的病已经好了,唤伯伯来是想问个方子。王新莽忙着解释。
昨日小老儿听闻少爷病体康复,心里甚是欢慰。少爷还是再让小老儿号号脉吧。
王新莽无奈,只能把左手伸了出来,李婉儿在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王新莽的腕下。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什么原因,俏脸红扑扑的。
李郎中在按着王新莽的手腕,换了好几种切脉的手法,终于舒展了眉头。笑呵呵的对王新莽说道:
真是个奇迹呀,小老儿专研少爷的病十三载,本已无可奈何,今见少爷康复。小老儿就是死也可瞑目了!
说着还流下了两行清泪,李婉儿在一旁也在用袖口擦的眼角。
李伯伯言重了,这么多年辛苦伯伯了。伯伯可要保重身体,府中的人还要指望着您妙手祛病呢。
少爷呀,小老儿已经老了,如今少爷已康复,自需回医舍看顾众人,但婉儿自小与吾在偏院生活,又与少爷一起长大,如今及笄之年未出过府门,可否让婉儿留下,服伺在少爷左右?
李郎中说完还看了一眼柠儿,发现柠儿眼中没有任何异样,就像没听见一样。
李婉儿羞红了脸,低头盯着药箱也不出声。凉亭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王新莽并不惊讶,他的记忆里是十一年。十一年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李婉儿,看着她长发披肩,看着她绾发插簪。
儿时也曾一起嬉笑玩耍,少年时也曾一起挽花扑蝶。
王新莽喝了一口寡淡的树叶茶水,抬头看着李婉儿的俏脸,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婉儿姐可愿意?
李婉儿脸更红了,头更低了,轻声回答:愿意。
王新莽又看向李郎中,诚恳的说:李伯伯,不如这样:您与婉儿姐还住在偏院,那样婉儿姐随时都可以到我这边来。虽然我的病好了,我还有几个想法还要仰仗您的帮助。
哦!?不知少爷还有什么能用到小老儿的,如若有,小老儿当尽全力!李郎中说着话还拱了拱手。
王新莽把装牙刷的木盒打开后放到李郎中的面前。
这是?李郎中疑惑的端着木盒仔细的看着。
王新莽让柠儿取来了牙杵,摆着样子让李郎中看。
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