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个门派如何了,也不知道是否更替了门派名,”楼南栖接着道。她略微垂下眸,看着一摞卷宗,声音略沉,“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不希望那些邪门歪道死灰复燃。”
她的目光移到了顾年身上,语速更慢了:“我不知道这事跟单公子到底有多少联系,但是……这是必须查清楚的事。”
顾年沉默了片刻,道:“那您知道,单公子作为一届散修,修为却超乎寻常的高,他曾经是否是哪个门派的人吗?”
顾年旁敲侧击地问起了单逐礴的来历。这个隐居的高修为散修身上疑点越看越多,顾年本不关心他的来历,然而到此时,就不得不问一句了。
楼南栖一顿。她稍微沉默了一阵,才答道:“单公子一直都只是孤身一身,未曾听说他是哪个门派的人。他云游四海数百年,在这渺烟镇待的时间不过十几年而已。”
“如此这般,单公子的年龄当是多大了?”顾年啧啧道,对于一个寿命有上限的种族,几百年的岁月确实有些遥远了。
楼南栖的眉头皱了一皱,道:“修真者不问年龄,只问修为。”
顾年哽了一下,笑道:“失敬失敬,那么单公子修为如今多高了?”
“据我所知,当是洞虚期。”楼南栖道。
顾年对这个东西是没有什么概念,楼南栖的回答对他而言只不过是说了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词汇而已。他轻咳一声,道:“就是说,快要飞升了?”
楼南栖又一次皱了皱眉头。她瞧了顾年一眼,道:“离大乘期怕是都还有段距离,顾公子怎会这么说?”
那他是在有意隐藏了。顾年心里下了定论。他不觉得杉迟炊会告诉他错误的信息,如此以来便也只有单逐礴瞒着周围的人这一说了。
顾年感觉有些头疼,眼下事情太多,他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入手会比较好——亦或是他到底该不该插手这些破事。
他正觉得有些烦躁,楼南栖的房门便被敲响了,门外传来的是杉迟炊平静而略显低沉的男声:“敢问楼长老是否是在此处?”
楼南栖提高了声音,道:“是,请进吧。”
于是杉迟炊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他看了顾年一眼,随后看向了楼南栖,拱手道:“您好,楼长老。在下杉暮烟,叨扰了。听祝掌门说,您对符咒颇有研究,所以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
顾年由不得挑起了眉看向杉迟炊。杉迟炊来无影去无踪,顾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在干些什么,而这时他跑来专程问楼南栖符咒的事,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楼南栖打量了杉迟炊几眼,道:“知无不言。”
杉迟炊面色不变,口中缓声道:“在下听亦公子说,您会一种能够体察彼界生灵气息的符咒,不知可否属实?”
顾年咧了咧嘴,他想起前段时间楼南栖来问他杉迟炊是不是黯界生灵的事了。现在倒好,杉迟炊竟然亲自跑来问这个符咒的事。
楼南栖闻言也是一顿。她面色微沉,皱着眉头,道:“是有这么一个符咒。杉公子对此符感兴趣?”
杉迟炊颔首,道:“正是。相信楼长老也有耳闻,镇上出现了一位阴差,此时也是人心惶惶。在下想的是,能否借助这样的符咒去探查一下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年不知道杉迟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是觉得他这个说法肯定不属实。他看向楼南栖,想看看她会怎么应答。
楼南栖垂着眸,仿佛认真思索了好半晌,才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符我也是被友人所赠,也只是依照着样子画而已,杉公子要是不嫌弃,拿去便是。”说罢,便取了一张符出来,递给了杉迟炊去。
杉迟炊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接过纸符,口中客气地道谢:“感激不尽。”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立在原地端详了手里的纸符半晌。
顾年的注意力也被杉迟炊手里的纸符吸引了去,他走到杉迟炊身旁,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