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书。
阳界本身的妖与鬼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他身在玄卫门派,平时也假借玄卫的身份行事,然而他甚至直到现在,也无法分辨玄卫和修真者的气息区别。
他对阳界的了解在他来这里之后增加了不少,但是这改变不了他对阳界认知的匮乏。他仍然有很多不知道的。
他找到了一本志怪的书,便站在书架边看了起来。
然而没一会儿,他便又听到了楼南栖的声音:“顾公子,我听闻大小姐说,你对符类还算了解?”
顾年手中捧着书,转头看向楼南栖,道:“略懂一二。怎么了?”
楼南栖放下了毛笔。她拿出了几张纸符,给顾年示意:“那顾公子能否分出这几张纸符的用处的差别?”
顾年有些诧异地看了楼南栖一眼。他接过了她手里的纸符,捏在了手中,无奈地朝着楼南栖道:“楼长老,你们画的大部分符文我都不认识,这单看自然无从判断。”
楼南栖皱了皱眉头。她看着顾年,声音略沉,道:“你若是不认识符文,日后再遇到他人使用符咒,你怎么判断那是做什么的?”
其实阳界人用符咒的事跟顾年无关,他管不着阳界人要做什么,他的职责大部分还是防止两界人互相恶意偷渡。顾年单捻了一张纸符在手上,道:“用了便知道是做什么的。楼长老可否介意我用一张试试?”
楼南栖略点头表示了应允。
顾年便顺势将手里的一张纸符燃了。这时他便能查觉到,这张纸符带给他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仿若他轻了好几分,能不依托轻功直接浮空一般。
“用作飘浮的符?”顾年看向了楼南栖,便看到了楼南栖脸上掩盖不住的震惊神色。
顾年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她震惊了,也不好问,便只得沉默着看着楼南栖,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好半晌,楼南栖才道:“顾公子,你把纸符直接……燃尽了?”
顾年忍不住咧了咧嘴角。他甚至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有什么问题。
见顾年一头雾水,楼南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道:“符当是注入元息使用,一张符若是不被毁,能够使用不少时间。”她顿了一顿,又道,“而且……符纸不便宜。”
顾年这才反正过来。他常年燃符,需求量很大,需要时不时地补充。他确实没想到阳界的符竟然不是直接燃,而是当做法宝在用。
他一时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把手中剩下的符放回了楼南栖桌上,后退了一步,无奈道:“实在对不住。我给您一张隐身符作为补偿吧,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用。”
顾年拿了一张空白符在手上,随后淡红色的元气在符上燃起,一个隐身符便绘好了。他把符放在了楼南栖桌上,又道:“那么,楼长老问这个是为何?”
楼南栖把他放下的纸符,包括他后来补的隐身符,全部拿到了自己手上,道:“我需确定你在之后……会不会因认不出符咒而被修真者下套。”
顾年皱了皱眉。楼南栖话中有话,然而顾年并不清楚她到底要表达什么。他话锋一转,刚想说些什么,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向门口看去,看到了站在门槛上的桐沫。
楼南栖也朝门口看去。桐沫便朝着她礼貌地笑了一笑,随后看向了顾年:“出去走走,如何?”
桐沫不会叫他专程去散步的,她这么说就便是有什么话要给顾年讲了。顾年便应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楼南栖,发现楼南栖仍然在看着桐沫,没有丝毫移开目光的打算。
直到两人离开她的视野范围,她似乎都还是没收回目光。
顾年看向了桐沫,道:“怎么了?”
桐沫神色未变,目光也没看向顾年,口中道:“去单逐礴宅子附近再看看。”
顾年诧异地挑了挑眉:“为何?”
“他的宅子到了夜里便跟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