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走边冲他道:“过来看纸偶斗!”
顾年顺着祝酌尘的声音看去,便看到广场边上围着好些人在看什么。他能看到,那是一个一人高的舞台,约莫也就桌子一般大,台上可以看到只有手臂长的两个纸偶正发着光,竟打得有来有回。台下最近的地方,有两个人手中各自捏着什么纸符,正操控着纸偶。
“这也是元气控制的?”顾年能感受到纸偶上蕴涵的元气,看着两个纸偶如真人一般打起来,不由得啧啧称奇。
祝酌尘明显对这个兴趣很大,她甚至没有回头,而是边往前走,边给顾年解释道:“就像操控小型傀儡一样。不过纸偶斗不仅要考虑发光的问题,也要考虑纸会不会破损的问题,先破损的那一方就算败了。”
这漫灯节还真是玩出花样来了,顾年还挺喜欢这样围观一下阳界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这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新奇的经历了。
台上的纸偶灵活性极高,又带着引人注目的光芒,观感极佳。没一会儿,其中一个纸偶便被撕烂了一角,台下便一片呼声四起。站在台下的一名男子,探了探手,取走了撕烂的纸偶,摆了摆手,退开了几步,给其他人让出了位置。
“纸偶斗是个擂台,一共五场,到最后谁赢了谁便有奖励。”祝酌尘瞧见顾年有些兴趣,便道。
顾年点了点头,这时便看到又有一名男子走上前去。顾年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只见沈连溪手中拿着一个纸偶,走到了台下,朝着站在对面的人作了个揖。随后,他纸偶脱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符,褐色的光跃然而起,纸偶在台上站定了来。
祝酌尘挑了挑眉,脸色阴了几分,不悦地道:“还真是‘好运气’,在这里遇到他。”
顾年无奈地笑了笑,道:“他们本来就是参加这个灯会的,倒是见怪不怪。”
祝酌尘还是皱着眉,却没有多说了。
沈连溪元气色泽暗沉,然而却意外地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宛如泥土一般,无端让人觉得能孕育出生灵。
他手中的纸偶身上发出了光泽,先发制人,朝着对方的纸偶发起了进攻。
顾年看着他和对方的纸偶的打斗,隔了一会儿,才对祝酌尘道:“沈连溪看起来实力并不差,他的元气明显要比对方稳。”
祝酌尘哼笑了一声,道:“他可是绝云派掌门的直系弟子,实力自然不差。我只是看不惯他罢了。”
顾年失笑。他看向了沈连溪去,只见没一会儿,他便把对手的纸偶擦开了一个缺口,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胜利。
“这是这轮擂台的第三把。还有两把,他如果都赢了,奖励便是他的了。”祝酌尘对着顾年道。她明显不太喜欢沈连溪,然而此时也没有多说损他的话,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始终沉着。
沈连溪很快又赢下了一把。顾年觉得如若没有什么杀出来的强敌,这个纸偶擂台还真的挺难有人能赢过他的。
最后一把的时候,顾年看到了对面走上来的人时,心里猛地漏了半拍。
是位女子。年龄不小了,个子不高,脸上堆满了客套笑容,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竟然是柳瓷。
她朝着沈连溪作了个揖,便拿出了自己的纸偶。
顾年眉头皱紧了来。他拍了拍祝酌尘的肩膀示意,还未等他说什么,祝酌尘便道:“我看到了。怎么回事?她是专程卡着时间回来这漫灯节的?”
说不清。顾年没有应声,他只是看着沈连溪和柳瓷的纸偶在擂台的一隅打了起来,竟然能打得少见地不分伯仲。
顾年忍不住眯了眯眼。他对两个人的实力迅速进行了一次评估,到此时,顾年才有了一种棘手的感觉:如果自己跟这两人交上手,还真的很有可能打成平手。
这是很少见的事。顾年在黯界这么久以来,长时间待在市井间和深涉世俗中的门派里,确实很少见到阳界的“世外高人”。他似乎有种错觉,似乎阳界人普遍是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