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缓步朝着两个人走了过来,正朝着两人打着招呼。他走到近处之后,看向了沈连溪,发觉此人分外眼熟,心中略觉疑惑,口中还是道:“这位是?”
“噢,在下沈连溪。”沈连溪朝着顾年作揖,又上下打量了顾年一番,道,“阁下是?”
“这是在下的兄长,名为祝年。”祝酌尘抢在顾年面前发话道,直接大笔一挥给顾年改了个姓氏。
沈连溪略微顿了一下,还是笑道:“原来是祝公子,想必祝公子便是此行陪同祝姑娘一同到此的人了,久仰久仰。”
顾年搞不懂为什么祝酌尘要说自己是她的兄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久仰了,他只得干笑着应道:“啊,沈公子不必客气。二位这是在……”
祝酌尘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沈公子,在下要与兄长一同回去了,还请公子莫要再纠缠。”她把长剑收回鞘中,睨了沈连溪一眼,“公子总不想兵戎相向吧?”
沈连溪僵在了原地一瞬,随后哈哈大笑,道:“祝姑娘不必如此,在下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既然祝姑娘有人陪同,那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后会有期。”说着,朝着二人作了个揖。
顾年还没有说什么,祝酌尘便拉着他径直离开了去。
沈连溪驻在原地,看着二人了背影半晌,方才转身离开。
走了好一段路,顾年才无奈道:“我说祝姑娘,祝大小姐,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祝酌尘脚下没停,口中道:“那沈连溪是绝云派的人,前些日子我们在街上看到过。就是我说的那个我在他们掌门身边看到过的人。”
顾年想起来了,确实有见过这么一个人。他挑了挑眉,道:“那你们又是怎么聊上的?”
祝酌尘看了他一眼,道:“这就是那个跟着那个砾覆出门的人啊。”
顾年哽了一下。祝酌尘又道:“说来你追着那砾覆去了,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线索倒是不多,但是的确算得上是些新的线索。顾年把自己追出去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最后又提到了姜南荇所看到的那个阵法。
“你又去折腾自己了是吧。”祝酌尘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就猜到顾年追出去肯定免不了交手,这听顾年描述虽然轻描淡写,但是祝酌尘猜都能猜到两人肯定狠狠地打了一场。
顾年捻着自己的衣角,哭笑不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傅逢慷身上的确有那种神力。我觉得所谓的‘缚神’这个‘缚’字,指的应当是这个神|的名号,而不是指困住了神。”
祝酌尘思索了半晌,道:“有理。那么傅逢慷和明舴檀的儡阵,约莫就是‘缚神’的来源了。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祝酌尘第一次问顾年这个问题了。顾年略微垂了垂眉,想了想,道:“去拜访那位画禾梳,之后梳理一下线索。”
祝酌尘回头瞧了他一眼。“但是顾公子,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已经算快要解决了。”祝酌尘道,“明舴檀和傅逢慷已经离开缚神山,离开束蒲镇;镇上再也没有闹鬼的传闻,也没有你所谓的奇怪的气息了。擂台已经结束,所有的事情都落下帷幕了。”
顾年沉默了一阵。祝酌尘说的有道理,硬要说的话,他确实把该解决的解决了。“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顾年出声问道。
祝酌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顾年:“顾公子准备在阳界待多久?”
顾年挑眉道:“想待多久待多久。我此次来阳界是来任职的,不是来游玩的。硬要说的话,应当是长期都在阳界了。”
祝酌尘顿了顿,道:“那么,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竹攸派?”
顾年哽了一下,瞪着眼道:“你这是在挖墙角吗?我来阳界这算是工作啊。”
“不冲突。我问过褚公子的。”祝酌尘笑了一声,道,“加入门派对你而言也是个好的掩饰吧,你总不能总是在外面跑,也没个挂名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