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来一场只说一个故事?”顾年不禁挑眉。
祝酌尘听得倒是起劲,她听到顾年的话,便道:“是的。每场半个时辰不到,就一个故事,偶尔会像今天这样讲讲大家闻所未闻的故事。”
顾年目送着说书人离开,默了片刻,道:“我还是找他问问这事的好。”说罢便举步要跟上去。
祝酌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这让顾年瞬间震悚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祝酌尘便道:“你着什么急?我和你一道去。”
随便拽人可真是个坏习惯。顾年这么想着,不自在地脱开手臂,道:“也好。快些吧,晚点还得去擂台场看看。”
祝酌尘顺势也随手松开了他,然后快步往前走到了顾年身前,道:“我之前打听过说书先生歇息的地方,走这边。”
顾年讶道:“你还打听过这事?”
祝酌尘看也没看他一眼:“我让弟子们四处打听的时候,也顺道打听过了。”
顾年稍微一顿,又怀疑道:“能顺利见到人?”
祝酌尘没有回答,一路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门口,竟然毫无忌讳地敲响了房门。
“钟先生在吗?”祝酌尘朝着里面喊话,顾年便也顺势朝着屋子里探了一探,只能窥得一阳界人的生灵气息。
门很快开了,说书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虽生得一副书生的模样,看似文弱,不曾想比顾年还要高上几分。
略微低着头看了两人几眼后,他发话道:“两位是?”
他身材高挑瘦弱,声音却浑厚而洪亮,这让顾年感到些许违和。这一整个说书人身上就总让人觉得违和度很高,不似常人。
真的是阳界人?顾年兀自怀疑,便听到祝酌尘道:“久闻钟先生大名,今日专程来访是有些事想要询问,怕是得扰先生清净了。”
闻言,说书人面露难色,眼珠子转了转,口中声音低了些,道:“二位此番既没有预约,亦未得到应允,属实唐突,在下也毫无准备,怕是……”
祝酌尘抬眼瞧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表明身份道:“在下竹攸派祝酌尘,这位是顾年。先生怎么称呼?”说话间,她顺手摸出一个银锭,递到了说书人面前。
顾年挑着眉看着祝酌尘的举动,正想着这样贿赂读书人怕是不管用,就看到说书人几乎没有犹豫地收下了祝酌尘的银子,面上喜色展露,换上了另一副笑容,即刻侧身示意二人进屋,道:“啊,二位是贵客,贵客啊。在下钟珩微,两位像大家一样叫我钟先生便是。快请进,请进。”
刮目相看了。还真是见钱眼开。
顾年属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地收贿赂,由不得瞧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相对,一瞬间,顾年感觉有什么似乎不太对劲,然而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让他感觉这仿佛是个错觉。
“两位这是想问点什么?”钟珩微兀自坐了下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两人面前。
顾年也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钟珩微身上,道:“叨扰了。在下想问,先生这些闻所未闻的奇闻是从何处听说的?”
钟珩微眼中闪过了些什么,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随后他笑道:“顾公子说笑了,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道听途说能有黯界的消息,顾年是不太相信的。他手指搭在了茶杯上,略微垂了垂眉目,放缓了语气,道:“钟先生博学。那么顾某斗胆借问一句,先生是否听说过‘百谷奉’这个故事?”
钟珩微略微顿了一顿,面上闪过一丝疑色,却很快被他掩住了神色,口中道:“不曾听闻。”
祝酌尘看向顾年,只见他眉目不动,字句缓慢,道:“彼界万物生于混沌,而争端不止,战事不歇,遍地饿殍。然若以百谷奉于此界凡夫,凡夫则能庇护彼界,止争端战事,许万灵饱腹,因得永生不死,是成神明也。”
这是顾年张口瞎改的一个黯界故事,本为“百谷域”,是黯界人常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