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砾覆看去。灰白色的元气从他光球上朝着地上流去,在地上肆意铺开,快速生成了阵法来。
顾年无暇顾他,挥动长戟,快速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尘湮疯狂地铺开,吞噬着地上斑驳的阵法,红光闪烁着,伴随着顾年长戟打出的刃气而动,直直地冲着明舴檀而去。
明舴檀猛然抬头,他紧紧地盯着顾年,光球上冲出的阵法扩在空中,有些未准备完成的慌乱。
顾年和褚延再次同时逼近了明舴檀,两人爆发出各自的元气,冲向空中的阵法而去。
破碎声接踵而至。
顾年的模糊的视线与明舴檀的视线突然对上,只一眼,顾年感受到了自己头部突兀地出现了剧烈的疼痛,陷入了一瞬间的恍惚。
即使是这样,他打颤的手指紧紧握住的长戟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松开的迹象。但也只是这一瞬间的恍惚,明舴檀手中灰白的光便刺向顾年的心脏而去。
顾年僵硬的反应只使得他略侧身,闪躲不及,明舴檀灰白的光冲着他肺部刺了进去。
血光飞溅。
顾年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炽热的光芒,他猛然提戟,同时卸掉明舴檀的手臂。
一切只不过是一瞬间,两人僵在原地。
褚延跟上了顾年的脚步,毫不留情地将短镰割向明舴檀的喉咙,后者略微后退,却还是被划破了喉咙。褚延动作不慢,随即又是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将他重重地击退开来。
明舴檀被顾年斩断的手臂处环绕了一抹淡灰色的光止住了像是血液的液体,他似乎想用那只已经不存在的手下意识地去捂住脖颈,却只有肩膀动了动。他抽搐着后退去,最终,跪在地上。
褚延只手扶住顾年,短镰没有停下,直取明舴檀首级而去。
砾覆此时却让开了祝酌尘的一剑猛攻,直直挡在了明舴檀面前。灰白色的元气炸开,在他二人面前形成了一个护盾。
顾年此时才是握不住武器了,长戟险些脱手。他发力,把长戟刺入土中,硬是在褚延的搀扶站稳了身形。
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胸口火烧火燎地疼,疼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去了。他甚至不敢大口地喘气,连呼吸都让他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褚延的手很稳,扶着顾年也不会有任何晃动,也丝毫不会因为长时间的缠斗有什么差池。祝酌尘轻功落到了顾年的身边,也扶住了他来。
鲜红的血液从顾年的胸口溢出,他费劲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快速运转起体内的元气,立刻把血给止住了。
肋骨一定断了,没有伤到心脏已经万幸了——虽然明舴檀肯定是朝着他心脏去的。
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
顾年敢说,这是他这么多年被捅得最疼的一次,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险些被穿了心脏直接死亡了。
“不是,这么重的伤……”祝酌尘蹙紧了眉,抓起顾年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按起了他的脉,“你怎么还能清醒着。”
只轻触到了顾年的脉象,祝酌尘心底已然是一惊。他的脉象有些紊乱,气息缥缈,换个阳界普通人说不定已经死透了。到这时,祝酌尘才是有些感叹黯界人的身体素质。
顾年这次是说不出话了。他觉得眼前和耳边的东西都渺远开去了,这预示着他即将昏迷。他费劲地瞧了祝酌尘一眼,强打起了精神,几乎说不出话来:“封闭……裂缝。”
褚延略微低了低眸子,声音低沉:“得尽快封闭,如果一直不封闭,这样消耗下去一定是我们先竭力。裂缝在这附近,但是没有流露痕迹,不好找。”
大雨滂沱,双方沉着脸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有什么具体描述没有?我去封闭。”祝酌尘甩了甩手中的长剑,雨水也把她全身淋湿了,这让她看上去也狼狈不堪。
“你封闭不了,”褚延眸色微沉,“封闭裂缝是一个特殊的术式,不是随随便便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