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界人的气息往这边过来了。

褚延扫视着少女一行人，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大概也明白了眼下的状况，他在离一行人很近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不如来解释下，尔等这是什么意思吧。”褚延缓缓地道，脸上神色并无变化，他的目光落到少女身上，停顿了一会儿，不知他通过少女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他眉头稍微挑了挑。

而被褚延抓住的人则龇牙咧嘴地道：“你个妖怪倒是好，不仅台上作妖扰乱擂台，现在眼下还拿人作威胁。”他呸了一声，继续道，“无耻！下作！”

顾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又不太好说什么，只是带着无奈的神色看向了那人：“公子若是不来挑衅，那也不会……”

少女面色阴沉地看着褚延。她察觉不到褚延身上的任何气息，眼下这两人站在面前，她都察觉不到什么奇怪的气息，仿佛都只是普通人，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行人僵持在原地，都没有再说话。

倏地，起风了。

初春的风带着寒意，恰巧这又是阴天，免不得让人感到些许寒冷，褚延手中那人缩了缩脖子，明显感觉到了凉意。

褚延沉默了半许，见少女顿在原地，并无动作，便又道：“还请姑娘指教，找在下有何事。”

少女依旧皱着眉打量着二人。虽然一开始那人要去挑衅的时候她便觉得这样不妥，然而现在眼下木已成舟，虽然过程有些偏差，但是褚延最终还是站在了他们面前，愿意跟他们聊聊，似乎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她瞧着褚延，始终没有说话，半晌，便听到顾年发话道：“没猜错的话，姑娘也是听说了闹鬼的传闻来的？”

顾年能看出眼前这一行人都不是普通的凡人，能面对所谓的作妖之事敢出手，想必也是要处理这些事的门派或是什么家族。

少女瞧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自然不是，”少女身后的一名少年道，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者毫无察觉般地继续道，“大小姐此番本来就是来看着擂台赛，并无他意，发现有秽物，这才着手解决这事。”

褚延和顾年对视了一眼。

褚延道：“你们何时发现的？”

少女瞧了两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到了褚延身上，冷哼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褚延垂了垂眸，手上已经放开了他抓的那人，甚至扶着他站稳。

周围的一行人略微后退了些，但是仍然充满了警惕，蓄势待发似的望着二人。

顾年摸了摸下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等并无敌意，相信姑娘也能看出来，还希望姑娘如实告知……”

少女瞧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这可由不得你这信口雌黄的人说，你都不肯说些真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可真不好沟通啊。顾年捏着自己的眉心，瞅了褚延一眼，后者依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少女过激的言语作出反应。

他放下的那人已经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同伴身旁。一行人围着二人，皆默不作声，静得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僵持了半许，竟无人再说话。

无奈之下，顾年笑道：“姑娘看起来是想找这位……”他看向了褚延，道，“褚公子，应该是有什么事，现在要你等与我等交流才能知晓你等到底要了解什么了。”

少女阴着脸望着他，思考着什么，一直没有继续发话。

顾年在她的脸庞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褚延，朝着他逼音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延看了他一眼，还没等顾年再说点什么，倏地便听到了雷声。

雷声从山里传来，带着整个大地都微微有些震动。

风大了些，随着风来的不仅有泥土的气味，还带着一摸不属于阳界的，格外驳杂的元气。

裂缝。

顾年皱眉。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