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梅忘情冷冽的眉微微下压:“你是指剑里花、凌空斩和莲花移步?”
余棠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对对对。”
梅忘情剑眉压得更低了:“这都是我师尊的独门秘术。”
余棠心一凉:独门秘术,那看来是不外传了。
谁料,下一秒她便听到梅忘情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可以教。”
“啊?”转折来得太快,余棠听懵了。
“我的独门秘术不外传。”梅忘情面无表情的说,“但师尊的可以外传。”
余棠:“……”你们天元山的弟子真是尊师重道啊!
协议达成,余棠伸脚踹了踹地上的梅恋尘:“喂,你行不行啊?这就起不来了?也太虚了。”
梅恋尘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躺得那叫一个舒坦:“师妹,别白费力气了,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行,我很虚,我没有羞耻心。”
余棠心想,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你哥一代卷王,却拿你毫无办法。
好在,对付咸鱼,余棠自有一套办法。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了自己那把两米多长的横面大砍刀,然后对准梅恋尘,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卧槽!”梅恋尘连忙翻身躲开,“你真砍啊?”
而且砍之前,连个警告都不给,这师妹的路子也太野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不是也能精神起来吗?”余棠放肆大笑,“年轻人,就要有活力,月亮不睡我不睡,一起拉练起来呀!”
她的声音里,除了不羁与狂妄,还有几分疯魔。
梅忘情不是没对弟弟挥过鞭子,举过剑,但哥哥就是哥哥,鞭子挥得再凶,落在身上也是不疼的,所以梅恋尘有恃无恐。
可余棠的刀不一样,她是真砍。
不仅真砍,砍得还很疯,而且越砍越疯,梅恋尘感觉自己在被变态杀人狂追杀。
“师妹,都是住一个山头的,相煎何太急!”梅恋尘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哭喊求饶,“你不就是想学法术吗?我教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来啊,教我啊,用莲花移步躲啊。”余棠疯魔道,“反击啊,把我打趴,你就能睡懒觉了。”
见说服不了余棠,梅恋尘便祸水东引,他指着薄西沉痛心疾首道:“那你也别光砍我啊,那边还有一个呢!”
薄西沉就站在不远处,他冷眼看向余棠,不信她敢真的砍来。
若她真敢砍,那便砍吧,反正他也不会死。
刚好挨两刀,直接躺床上养病,床都不用下了。
余棠扭头,顺着梅恋尘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她便对上了薄西沉冰冷的视线。
薄西沉的眼睛里,有明晃晃的挑衅。
余棠甚至从那挑衅里,品出了几分求死的味道。
一个人,在真正的动手毁灭世界之前,最先毁灭的,都是自己。
余棠能感受到,薄西沉身上那非常强烈的自毁倾向,那日他们对峙,他引诱她砍掉他的手指,今日她砍刀乱舞,他躲也不躲,等着她让他溅血。
他甚至知道,清魔会损坏他的身体,但他仍旧坚持日日清魔,温顺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实他是想死的,他想用自毁的方式,从逐渐疯魔的自己手里,救下这个他一点也不喜欢的世界。
“啊,好像是漏了一个。”余棠舔了舔唇角,然后猛的转身,拎着砍刀向薄西沉急速靠近,“薄美人,别吃醋,我这不来了吗?”
梅忘情眼皮一跳,正欲挥剑阻止,可剑刚动了一下,又停住了。
刀光闪过,薄西沉毫发无伤。
病美人抬起黑恹恹的眼睛,略带疑惑的看向余棠。
她气势汹汹的挥刀看来,为何滴血不见?
盛夏的艳阳里,余棠逆光站着,她手里把玩着一个墨色的腰封,细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