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进门之后一直不搭理他,只是埋头奋笔疾书,一股不被重视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当即怒而起身,蹭蹭走到李让身旁。
刚准备开口质问,余光瞟到李让所写的内容之后,小胖脸一下子就绿了。
“甲离长安十里,他从家出发,以每刻钟九百米的速度步行去长安,一刻之后,甲兄乙驾马车从家出发去追甲,已知马车速度是每刻钟二里地。乙多长时间能追上甲?”
“一棵树高四丈,一只蜗牛往上爬,每天爬丈二,到晚上落一丈,问几天爬到树顶?
“屋子装修,甲乙两位包工头”
李泰缓缓念出李让写在纸上的内容,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饲养者将若干只鸡和兔在同个笼子里”
李泰念到一半,脸上忽然浮现出疯狂之色,忍不住咆哮道“谁,是谁,谁这么无聊,把鸡和兔放到一个笼子,本王要杀了他,快告诉我,是谁!”
他一把薅住李让的衣襟,一双小眼睛里,满是疯狂和难以置信之色。
“快说,到底是谁,本王要杀了他,还有,上次一边往池子里注水一边放水的,谁”
“你说啊!”
“你不说,本王就杀光离长安十里地的所有人,沙辣,全都沙辣~”
对上疯狂的李泰,李让很淡定地捏着他一根手指,将他给扒拉开来。
他完全理解李泰现在的心情。
别说李泰了,他当初何尝没有生出将这些人全杀了的念头。
什么良心包工头,什么无聊的泳池管理员,还有喜欢把鸡和兔子放进一个笼子的傻逼,当初他也想把这些人全杀了。
所以他完全理解李泰为何这么激动。
但有道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如今,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少年,而是可以决定教导纨绔们什么知识的书院先生。
开玩笑,现在轮到他当老师了,他当初受过的苦,肯定是要全部报还在他的学生身上的。
凭什么他当初上学的时候就只能吃苦,这些纨绔上学,还得先生哄着他们求着他们。
这公平吗?
这不公平!
想要有所收获,不吃苦怎么行!
李让摇摇头,捏着李泰的食指稍微用力一掰,李泰脸上立即浮现出痛苦面具。
“疼疼疼,放手,快放开本王!”
李泰立即开口求饶,李让甩开他的手指,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淡淡地开口道“你适才所言,我会一字不落地转告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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