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外泄严重。

确实和以前不一样，毕竟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配得上他别的表情。

跟夏憬在一起过于放松以至于他忘了伪装。

“你眼神又不好，乱看什么？”

艾小小无语凝噎半晌，觉得没意思，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她早就想进来了。

只是沈聿一直不给她开门，甚至如果今天手上没有提着外卖她连大门都进不来。

沈聿防她跟防贼似的。

谁遇到狂热追求者不害怕呢？

而且这个追求者还是从小一起长大家里有点交情的人。

沈聿余光看夏憬，发现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没有生气，没有吃醋，没有不开心。

甚至还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

他皱了下眉拿起袋子牵着夏憬走到电脑前，“你吃饭。”

夏憬解开袋子，在沈聿离开前勾了下他的掌心。

很痒。

沈聿顿住脚步。

他看见夏憬拿出一个饭团，上面刷着几乎看不到的油。

刚才的郁气全部消散，他推了个椅子坐在夏憬旁边吃饭团。

夏憬面前是蛋炒饭，她对油炸食品没什么兴趣，不过对逗沈聿有点乐趣。

后来她又换了炒饭。

艾小小满脸问号看着他们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吃饭，她的表情仿佛吞了一百斤馒头，噎住但又不至于噎死。

她嘴唇开开合合，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夏憬胃口小，吃了两口就把盒子盖上。

沈聿也没吃多少，饭团太噎了。

夏憬一言难尽看着他，推了杯水过去。

“你们俩差不多可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对吗？”艾小小满脸不开心，气冲冲道。

“你可以不看。”夏憬语气没什么起伏，就像在跟人商谈合作。

夏憬扔了纸条微笑道：“也可以捐眼角膜或者割舌头。”

沈聿展颜，他还以为夏憬不在乎呢。

看见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夏憬笑容淡了淡，低头靠近他耳边，“收拾完你的烂桃花回去再收拾你。”

沈聿眨了下眼，莫名有点跃跃欲试。

一旁的艾小小炸了，“你怎么不去捐眼角膜？你怎么不去割舌头？”

“我眼光好，把你哥哥拐回家了。”

艾小小：“……”

我看你挺冒昧的。

她被人戳着肺管子，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说又说不过，打又不会打。

“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素质吗？”憋了半天艾小小只憋出这么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

夏憬坦然，“觉得。”

“……”

艾小小摔门而出。

沈聿终于沉声笑起来。

夏憬抬手靠过去，沈聿突然觉得夏憬好像要打人，但他没动。

夏憬的手停在他脖子前，用拇指刮了一下他的喉结。

沈聿眼神微动，“做什么？”

夏憬收回拇指笑得狡黠，“你脖子上有东西。”

能有什么呢？

办公室连窗户都没开，不可能有蚊子或者飞虫。

顶多是夏憬在惹事罢了。

沈聿岔开双腿把夏憬扯到身前，开口问她：“你知不知道舒缓欲望的方式有很多种？”

“什么？”夏憬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满脸茫然问他。

他按着夏憬半跪在自己面前，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憬憬，思想龌龊一点。”

夏憬：“……”

她按着沈聿的大腿撑起身，但沈聿手上用了力气按住她的发顶，“你刚才撩拨我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

废话，谁惹事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