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并无大碍,陛下不必耿耿于怀。至于陈敬祖,臣女也有办法应对,不牢陛下挂念。”靳妙缘不咸不淡地顶了句嘴。

季挽舟被这话噎得够呛,偏偏还不忍心责备。

她清楚,二人的关系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她要负主要,甚至全部的责任。

近一年来,她不止一次地践踏靳妙缘通过各种途径示好的心意,最终导致她心灰意冷。

如今她算是尝到了当时靳妙缘的委屈滋味了,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察觉到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尴尬,靳妙缘却没有要缓和的意思,淡淡说道:“天色已晚,臣女就不打搅陛下安歇,这便告退。”

“不行,你我姐妹多日不见,朕今夜是绝不会放你离去的。”见她要走,季挽舟哪肯放人。

“明兰,你立刻遣人去靖国公府。告诉太夫人,妙缘今夜要留宿皇宫,请她早些安歇,不必挂念。”

靳妙缘张了张嘴,就要拒绝,不过季挽舟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妙缘,朕的话可是圣旨,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说罢,她半拖半拽地拉着靳妙缘朝寝殿爬上龙榻,同时下令驱离了殿内侍奉的所有宫婢。

“妙缘,我今日做了一个梦。”

“梦?”靳妙缘不解地看着她。

季挽舟目光迷离,低声感慨道:“对,是一个很长,很真的梦,我至今想起,仍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