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惯的毛病。

黑瞎子侧了身，背对着张起灵，一只手死死按着心脏，他恨不得挖出来，挖出来就没这么疼了吧。

张起灵看着翻过身背对着不理他的人，火气直往上冒，起身大步过去跨在他身上，把人按住翻过来，

“是你先对不起我和吴邪的。”

翻过来后才看到黑瞎子捂着心脏悲痛无声流泪的样子，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三个字轻飘飘的，

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轻飘飘的三个字，黑瞎子心痛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到这三个字。

黑瞎子气笑了，挥挥手，“滚下去。”同样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满是痛苦过后的无力。

张起灵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黑瞎子身上，默默下去，“我，对不起。”

“你为谁道歉？”

黑瞎子拿下墨镜，用手背盖着眼，真糟糕，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弄成这样，我不想的啊，果然啊，我真的配不上他。

“我…”

算了，不问了，不折磨自己了，反正我长命，有本事，在这人世间再转转吧，什么时候没兴趣了，就离开吧。这仙，这爱，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