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堂
下乌青甚重,今日气色也不太好,突然有些心疼。
旁人家的妻子每日里相夫教子,偏偏她嫁给了自己,卷入了权利斗争,一直事情不断,未得几日安生。
“王爷,您不也一样吗?”
顾浅依不好意思地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总算知道大熊猫的进化史了,恐怕便是这样日日殚精竭虑,夜夜翻来覆去,熬成那样的。
慕容瑄笑了笑,解释道:“我总觉得母后被害的事情有些蹊晓,所以昨夜里细细想了一下。”
顾浅依用手撑在脸下,一派认真,像是私塾的孩子正在听着先生的教导,轻声问:“不知道王爷想到了什么?”
“浅依可还记得,那位老大夫说过他从皇宫里出来时,我母后赏了他百两白银?”
顾浅依想了一下,点点头道:“自然还记得。”
慕容瑄面色疑惑,又问:“他说母后大骂他庸医,说他是江湖骗子,怎么又让人赏他银两。”
顾浅依拨弄着衣袖,不再说话,静下心思索着。
片刻后,她语气有些谨慎,试探性地说:“难道,皇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病是别人有意陷害?”
慕容瑄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母后知道是旁人有意陷害,为什么还要将那白玉面盆放在寝宫中。”
顾浅依又猜测:“也许皇后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病因就是这个白玉面盆。”
慕容瑄又摇摇头:“就算母后一开始不知道,那直到大夫提醒她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立马相信大夫的话,但是好歹也应该注意一下这个面盆。”
“但是她没有,反而赶走了大夫。”
顾浅依接话说下去,越说越觉得不对劲:“难道,皇后已经知道了面盆有问题,而且也知道是谁做的,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别人。”
慕容瑄点点,表示赞同,“母后虽然心地
善良,但是也不是没有防人之心。”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顾婉容的脑海中:难道,先皇后是故意被人谋害的?
很快,顾浅依又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有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心甘情愿被人谋害致死呢?!
不知何时,床上那人已然醒了,一只眼睛已经被剜去,眼皮耸拉在空洞上,另一只眼艰难而费力地睁开。
应是有些迷茫,仅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涟漪波动。
好半会儿,翠儿眼里才有了一些生气,见床边上站着顾浅依,手脚不停地挥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动了半晌也发不出一个音。
似是想到自己的嘴里已经没了舌头,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别激动,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你的性命没有大碍。”
小青见她手舞足蹈,心下不忍。
“你现在就好好养着吧!”
顾浅依虽然心有怜悯,但是没有更多同情的情悚,怪只能怪她自己生性多疑,不信任自己,这才落入了顾婉容的手里。
翠儿死死地握紧拳头,想要说话,挣扎了半天,许是累了,也就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
小青给她喂了药,情绪稳定了一些这才叫了其他的小丫裂进来照顾。
“若是她一辈子都是这样,恐怕就她真是当年的小女孩,也无法作证了。”
顾浅依出了房间,皱着眉,轻轻摇头:“无妨,当年的事情参与者颇多,也不少她这一个。”
慕容瑄见顾浅依为了自己母后的死因担心,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动,神色也逐渐温柔。
“小青,去把松涛叫来。”
慕容瑄轻轻拍着顾浅依的肩,安慰着她,见她神色好转了许多,这才转头吩咐小青。
不消片刻,松涛便来了,手中拿着一副画像。
慕容瑄问:“松涛,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