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第三天(2 / 3)

凉气。

还是加加餐吧,生病可不是小事,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呢!

“就做酸菜鱼吧!”

灶房倒是宽敞,也有现成的柴火锅灶,只是她不好去用。一是现在里面正在给客人备热水,二是她怕到时候说不清。

于是她将自己房间的锅灶都挪到门外,这里的房檐比较宽,没被雨水打湿多少。点灯支在门檐上,熟练地去鳞清脏,清洗干净后,摁在案板上。

刷刷刷几下,将鱼肉片成薄片,鱼头鱼骨另做一堆。她手法娴熟,厚薄均匀——酸菜鱼的鱼片不能过薄,不然粘粉过水后便不成形了。

麻利的点火烧灶,只有她一个人操持,整个过程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她在现代经营一家私房菜馆,在本市小有名气,曾经有大酒楼希望投资或是收购。她是老板但同时也是厨师。

于她而言,做菜不仅仅是为了成果做出后的那片刻味蕾的享受,还是一种放松的手段。

做菜本身这个过程便可以给她心灵以宁静。

在上京,这也极大可能是她谋生的手段。

据她所知,大雍在最近几十年来国力繁盛为最,使者商队向陆地西域延伸发展,抑或是杨帆远渡……

这些为百姓带来了大量新的可食用的作物,果实,食材,但是烹饪方式却发展得稍显逊色,大多还是延续了前朝,汆蒸烤炖,焖烩腌拌。

美食的一大杀器——炒,这种烹调方法还处于一种半明半昧的状态,也许有一部分人已经享受到了这种烹饪手段,但是绝对不普及。

就她日常观察,附近脚店,甚至在有些正店她都没有见过炒菜和铁锅。

这就是她为何要拿出自己几乎所有的薪水打了一口铁锅。

铁锅用铁量大,大雍虽然对铁管制没那么严,但价格却不便宜,当初马家铁铺见她一个小娘子要打口未曾见过的怪模怪样的锅,可是反复同她确认了好几次。

当初她们疑惑不解的表情,她到现在也还记得。

她几乎全月无休的在后厨打杂,一月工钱不过两千文左右,平日还可能被方娘子寻错漏克扣。这口锅造价五两,几乎是是花费了她身上所有的积蓄和薪资。

可这笔钱还是不得不花的——这是必要的投资。

一是她用惯了这种锅具,要让她用现在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容器锅具,她可能还不如土著呢。

二是不可否认,铁锅的确使用更广泛,导热快,有更多的烹饪手段可以发挥,煎炒爆炸……可以让同样的食材呈现另一种风味。

上京的百姓富裕,消费能力很是不俗,只要东西好,总会有人买单。

她有信心,会有不少人成为她的受众。

白芷全神贯注手里的动作,其他的不说,眼下的事可是关乎自己的晚饭,时隔几月,自己终于又可以尝到熟悉的口味了。

夜里居高临下去看,院子里点缀的烛灯格外明显。

二楼客房的一间客房里,一青衣仆从弯腰候在榻边,神色恭敬。

既能随时听候榻上人的吩咐,也方便端水送茶。

“阿郎可好受些……可用些热茶。”

榻上是一生有华发的长者,面有沟壑但精神矍铄,起身抚平腰间褶皱,望向窗外。

“今日骤雨,仆已经叫了热水,稍后阿郎洗漱之后,再用些热食,便可早早休息,明日一早进城相必也不会耽搁时辰。”

只一点,可千万别让老夫人晓得了。

仆从庄僮心中苦笑。

“不碍事,今日骤雨,谁也没想到,已经给家里送了信,在外城逗留一晚也不碍事。”

把换下的湿衣收拾好,庄僮递上一颗拇指大小的丸药,庄晁见怪不怪,连水都不用,直接吞服。

他这几年年纪大了,冷热不受。平常还好,但若是突然受了冷热,肠胃便容易不适。家里便常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