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深夜时分被吵醒心情都会不好,何况现在朝廷正是多事之秋,黄河方面随着天气逐渐寒冷,黄河河面马上进入冰封期,到时候鞑子大军必然会趁势发动进攻,虽然朝廷派了二十万大军驻防,可之前辽城加九边不也是将近二十万大军吗,依靠坚城都没守住,现如今无坚城可怎么守。
当所有人到了养心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半刻钟,几位皇子也悉数到场,来的这四位皇子俱是已经成年的皇子,按理成年皇子应去就番,可是太子未立,国朝不稳,所皇子就番一事,一拖再拖。
“北方急报,鲁王率军不但守住了鲁城,而且接连大胜鞑子。”
仁宗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问号,鲁王,鲁城,这是什么玩意儿,商朝有这么一号人,这么一个地方,实在不怪大臣们,李南廷当初是被赶去就番的,人未成年根本没机会接触外臣,当时就是简简单单一封圣旨就把人打发了,根本就没法让人关注。
相比于其他人的疑惑,内阁首辅陈常静,四皇子李南星则是大喜过望。身为首辅,陈常静对于朝中官员的名字记得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当时李南廷就番的旨意还是他批红的,自然是有印象。而四皇子李南星此刻就非常兴奋了,李南廷未就番前,一直颇得他四哥的照顾,两人的生母地位虽然相差很大,李南星的生母是贵妃,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是众兄弟中最好的,现在九弟出息了,做哥哥的自然兴奋。
待奏折在几人手中传阅完之后,仁宗才说道:“鲁城派来送捷报的官员正沿长江而来,我们商量下该怎样运用这个消息。”
镇国公牛猛作为军方勋贵的代表人,作战必然应当他先发言,他想了想道:“皇上,现在不知鲁城兵力如何,虽击败了鞑子两次攻城,可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从鞑子大军在黄河未出现异动的情况下,我们还是需谨慎才是。”
是啊,鲁城有多少兵力,靠着一个年幼藩王,现在还守着城池吗,别这边派出援军,那边已经被鞑子大败,那援军过去不也抓瞎吗。
李南星见文武官员没人同意派大军救援,瞬间急了:“父皇,儿臣认为,既然九弟能派人跨海而来,必然有所倚仗,我们可派军从海上前去支援,如果届时情况不对,也可从海上撤退,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可,父皇,海上风浪大,我朝根本没有能力将大军用船只跨海作战,风险实在太大。”二皇子李南方立刻出言反对。
“不错,父皇,海面风急浪大,风险太大,一旦勉强出发,恐怕随时有覆灭的风险。”三、四皇子也出言反对。
“皇上,臣以为,还是等鲁城官员到了京城我们详细询问了在做打算。”陈常静最后发言。
仁宗现在已经过了刚开始得知消息时的兴奋,是啊,北方糜烂,辽城加九边将近二十万大军都没能抵挡住鞑子,就凭鲁城那个小小渔村能行吗,侥幸赢了一两场,现在还不一定怎样了呢,自己也是高兴过头了。
“皇上,虽不知鲁城现在如何了,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能用用的,我们应该立刻把消息透出去,让鞑子军心不稳,黄河防线的压力也许能轻松些。”牛猛随即又建言道。
“嗯,就这么办吧。”仁宗挥挥手转身准备走了。
李南星却又说话了:“父皇,九弟的安危不得不救,请父皇出兵!”
仁宗看着跪下的儿子:“老四啊,鲁城离黄河太远,中间又隔着黄河大军,我们实在鞭长莫及,一切就看那小子的造化吧。”
如此,又过了三日,冯克安终于率领船队抵达了建宁城外码头,朝廷礼部官员已经等候多日,当接到人后,直接赶往了勤政殿,黄及也被押上了马车。
这三天,京中百姓都知道了北方获得了大胜,并且抓获了鞑子的皇子,今日当朝廷净街时,百姓们便聚于道路两旁看热闹了,他们要看看这一直被传成杀人魔的鞑子究竟长什么样。
终于,礼部官员带领着鲁城的官员进入了京都,百姓们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