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挺直手中马槊,如剑一般直指狼群中路。
已经移动到群狼两翼的左右两组骑兵二十把长弓向群狼的两侧疾射。
一时间呐喊声、马蹄声、弓弦声交织在一起,随着马蹄卷起的烟尘,如钱塘江潮般激荡起来。
突前的百余只野狼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所震慑,顿时仓皇四散。
先是飞射而来的箭雨。逃向两翼的野狼受羽箭所迫,丢下二十余具尸体后,又向中路集中。
紧接着的是疾袭而来的骑兵。强大的冲击力,让中路的群狼乱作一团。匈奴骑兵铁槊挥舞,又有二十余只野狼当即喋血。
狼群又向两翼逃散,接着又被羽箭所阻,不得不再次退回中路。中路又是飞舞的铁槊。如此反复多次。
秦云等人疾进二百步即止。而前出的狼群已伤亡大半。几只重伤未死的,一时哀嚎不绝。
远处的大批群狼躁动不安,呼嚎之声此起彼伏。
秦云身边的匈奴青年初尝胜绩,个个冲着群狼大声呐喊,兴奋不已。
“嗷…,嗷…,呜…”初时有些惊讶的血狼,片刻之后再次发出嚎叫,声音尖利如刺,划过旷野。
河沟两侧大约半数的野狼都向秦云一侧集中过来,在距离二百步时停止不前。
此时秦云的三组人呈“品”字布置局,左右两组位于斜后方约二十步。
秦云低头看了看身侧的阴影,又仰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
“左右组齐射准备,中组全体下马!”秦云下达了命令。
中组二十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服从了命令。
身后的二十人也不知何故,只能把羽箭紧扣在弓弦上,静待命令。
下马后众人席地而坐。秦云注视着远处的血狼,此刻血狼也紧紧地盯着他。
或许这个雄霸漠南草原的狼王正感到迷惑:“这些两脚的‘强盗’要干什么?居然坐下来休息。是在引诱我们出击?难道远处的烟尘里隐藏着更多的强盗?”
其实秦云也很迷惑:“一个时辰已过,二队哪去了?”
他本打算二队一到,立刻抽出四十人,在这个时刻从远处的烟尘中,纵马杀出。
与他这四十人汇合后,再分别向狼群两翼迂回包抄,做出合围假象。
让狐疑中的狼王误以为烟尘中的主力将发动攻击,迫使狼王从呼厨泉那抽调更多的野狼。而呼厨泉就此趁机突围。
可二队哪去了?二队迷路了!
秦云的第二队虽然按计划及时出发了,遗憾的是带队的侦察兵并不靠谱,在暗夜里迷失了方向。
二队没到,可有人赶到了。
一直在暗地里跟着的吴勇和他的二十名骁骑营精锐赶到了。
吴勇并不知道呼厨泉遇到的情况,他跟着王天荡一头扎进这狼窝里。他的位置甚至比王天荡还靠近狼群。
初时惊惶失措的吴勇躲在一处密林中大气不敢出。待秦云第一轮出击完胜后,吴勇似乎也获得了勇气。
他把骁骑营参将找来,俩人躲在树后嘀嘀咕咕地商量着。
“真是天赐良机!王天荡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吴勇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他和狼群僵持着,得想个办法,既能让王天荡死于狼口,我们又能顺利逃出狼窝。”
的确,这近千只野狼是分不清楚哪个造了孽,哪个没造孽。
……
秦云坐在地上是没办法的办法。
退,调动不了呼厨泉那边的野狼。攻,人手又太少,撼动不了这边的五、六百只野狼。
他只能待在原地与群狼尽量维持对峙的态势。席地而坐只是为了更好的迷惑狼王。
不过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狼群迟早会发动进攻的。
“二队没到,谁还能搅乱局势?呼厨泉!只有呼厨泉了。”
秦云站起身来,抽出几支响箭,连续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