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听后摇了摇头，在这种状态下，这群人保持一种乐观积极的事情真的是好事吗？

“并不是说他们应该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而是说，现在出现了这样诡异的情况，他们的心态好像并没有发生变化。”明舒说道。

“这的确有点问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杨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明舒。

明舒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回答：

“「羊群效应」。”

杨医生愣了愣，晃一晃脑袋说道：“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

明舒解释道：“「羊群效应」是指，个体忽略自己有价值的私有信息，选择跟从大多数人，最终使得自身与群体的决策行为同质化的现象。”

说完后，明舒的目光所及，像是一个扫描仪一般，穿透了每个人的一言一行，以及「思想」。

“现在的他们每个人，都陷入了「羊群效应」之中。”

明舒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杨医生，杨医生听着明舒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既然现在的他们成为了「羊」，那么我们两个现在又是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杨医生转动自己手中的钢笔，盯着明舒发问道。

这个问题让明舒一愣，是的，明舒发现了一个重大错误。

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如果说她预见了问题，可是她并不能做出任何的防护措施，她跟那群「羊」有什么区别。

她深深的看了眼杨医生，并不觉得他是在无意间点醒自己的，相反他会是故意的。

“是了，我现在才明白，我们其实都陷入了「羊群效应」之中，只不过我是被迫陷入的，现在的他们都是「迷茫的羊」，而我便是「清醒的羊」，我们在本质上并无区别。”明舒缓缓说道，说完后眼中竟也出现了一丝迷茫。

杨医生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明舒这副模样，继而说道：“明舒，你以前看鬼故事吗？”

明舒一愣，被这句话问的不明所以，随后点头回应道：“看过一点，但是不多。”

杨医生继续说道：“当人们在看鬼故事的时候，一开始也是会害怕的，但后来就不怕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明舒没有给予回应，而是示意杨医生继续说。

“因为他们都明白一点，鬼只是存在于故事里，它不会真的出来吃人，既然存在于幻想中，继而忘掉就好了。现在的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就像是看了一篇鬼故事，他们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鬼还没有真的出来杀人。”

“你先等等……”

听到这儿，明舒制止了杨医生的话语，随即像是发现了杨医生话里的漏洞：“杨医生，是我们来这里太久了吗？你似乎忘了件事，那座客车上现在就有一具尸体。”

明舒指的是那具司机的尸体，当时就只有她，杨医生，何警官看见。死者的面部扭曲，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你是说他啊……这我怎么会忘，可是你不如好好想一想，当时看到尸体的只有你我和那位警官，这具尸体的样子在他们的脑海里只存在于想象，并不是亲眼所见。那个司机不是被人拿刀捅死的，也不是拿绳勒死的，他们只知道这个司机是被吓死的，可他们难道不会脑补吗？去脑补司机患有心脏病之类的病症，因为紧张再加上病情复发才死的……”

杨医生一口气说了很多，听的明舒一脸震惊，她再次看向杨医生，讶然道：“你这是什么疯子理论？竟然在试图推理他们的心理反应。要不是你说自己是外科医生，我都怀疑你是一名心理医生了。”

就在刚刚，明舒都差点被杨医生带偏，她亲眼见过司机的死状，可还是有那么一刻相信了杨医生的话语。

“谢谢夸奖，其实我当初是想成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可惜那活太累，最后放弃了。”杨医生似乎很开心有人说他是一名心理医生。

“说回正题，刚刚讲到鬼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