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雀被狠狠地撞在马厩的马槽栏杆上,旁边的侍女仆从赶紧上来拉开马和崔雀,那马还不停,继续要撞,有男仆想要杀了那马,只听见崔雀不顾自己手臂和腰间被撞出的伤,尖叫道:“不许杀那马!”
那马嘶鸣着,还是一副要朝着崔雀冲过来的架势。
因为马车失控有了对戚勇的一见钟情,崔雀对那匹发狂的栗色马印象深刻。
血红战袍的青年和他胯/下发狂的栗色马,本来是暖洋洋的春日回忆。
现在却渐渐成为一个噩梦。
崔雀径直走到那发狂的马旁边,撩起马的鬃毛,果然看见一块青色的斑。
是那日自己乘坐的那匹发狂的栗色马。
崔雀道:“小桃,你去拿红色的布匹来。“
小桃不明所以,还是拿了,结果刚拿过来,栗马就发狂地往小桃身上扑。
这马受过训练,看见红色会发疯。
崔雀想起那天被戚勇救之前,自己的马车刚好和一辆刷着红漆的柴车擦肩而过。
戚勇是真的碰巧救下的自己吗?
崔雀现在已经试着不去想这件事情,但越传越烈的戚勇在军营里藏着一个绝色妓子的传闻还是刺激着她。
虽然知道戚勇娶她只是为了获得她身后的父兄的支持,虽然知道当年她和戚勇一见钟情是假的,可是戚勇心里到底另外有没有人,真的获知那个妓子的长相和仅仅只是猜测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而现在,自己真的要从窗户那偷走虎符,去戳破这层窗户纸么。
崔雀望着近在咫尺的虎符,心里陷入了剧烈的矛盾之中。
——崔雀偷虎符的前一夜——
夜间,谢照和司轩好不容易结束了新兵在戚家军里的工作,躲在灌木丛后面用千里镜偷窥着戚勇点着火光的帐篷。
虽然帐篷封得死死的,什么也看不见。
谢照举着千里镜,司轩在她旁边,问:“有动静吗?”
谢照道:“一点动静都没有,来回就是呈报军务的将士,我仔细观察过了,没有一个有女扮男装的可能,今晚总共进去又出来了七个高级将士,这些人嘴严得很,绝口不提营帐里面有什么。
其中有三个是裸着上身不可能是女扮男装,还有两个脸上有疤,剩下两个比戚勇还要高还要壮,戚勇总不可能喜欢这样的女子吧。那几个进去的兵衣服鼓鼓囊囊的,估计藏着银票礼物。”
又道:“想不到戚勇这样的将军,竟也有要行贿的下属。也难怪娶了崔嵩的女儿。”
司轩道:“现在朝廷呈报军情,哪个部门不想捞点油水?倒也怪不得戚勇。”
谢照好奇道:“你说说看,崔夫人会不会愿意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偷出来虎符给我们呢?“
司轩道:“或许从前不会。”
谢照:“那现在?“
司轩道:“现在,我们已经告诉她,观察到每次士兵往戚勇的帐篷里面送饭送的都是两份伙食,两套餐具,恐怕任何女子都要看一看这帐子里究竟有什么妖魔鬼怪迷了丈夫的心窍才甘心。”
这被侍卫们守得密不透风的帐篷里到底藏着什么样子的绝色美人,能让戚勇夜不归宿这么多年?
“将军,不好了,那人!那人逃跑了!”管家颤颤巍巍地往过来跑,崔雀来不及再想,伸出手穿过窗子拿走了戚勇衣服里的虎符,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也不知道管家嘴里的是什么人,连身份都不敢明说。
戚勇的听力极好,崔雀明明都没有碰到窗子,很短暂地翻找了衣物从而找到虎符,戚勇便听见了窗外有人,披了一件中衣就要出来抓贼。
好在戚勇冲出来的时候崔雀已经把虎符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但崔雀还是非常紧张,如果戚勇要求检查崔雀的衣袖,一切都完了。
虎符不是什么发钗首饰,哪能随便拿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荒唐猜想呢。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