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上来。
“我们什么关系?”
又来了。
简容这次不会上他的当,一字一顿道:“协议夫妻的关系。”
“那协议呢?”
简容凝固了两秒。
那协议呢?
没签。
协议夫妻没有签协议。
什么地狱笑话。
问题是除了第一次加微信发了她一份文件,蒋照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那现在签,还来来得及吗?”她弱弱地问。
“口头协议。”蒋照找补道,“不过我想这件事其实并不用很担心。”
“毕竟方行从来没承认过你的身份。”
这话很刺耳,却也是实话。
简容还是在意协议的事,却被蒋照一口拒绝。
餐桌上只剩僵持。
还是阿姨过来打了个岔,“上次您让我联系的那位景观设计师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他聊聊。”
蒋照稍加思忖。
“另外他们问您大概什么时候现场施工,不过我看您近来日日在家,就先叫他们往后推迟了,毕竟有人在家不大方便。”
简容只捕捉到“日、日、在、家”。
可蒋照不是说他不常回来吗?
她抱着迟疑的目光抬头朝对面人打量去,质问的话却也不敢问出口。
门口传来狗吠声,紧接着又是爪子扒门的声音。
简容一转头过去,门就开了,助理没抓住绳子,大狗便直接朝简容腿上扑来,对着她喘气。
蒋照连忙起身扯过绳子,“没吓到你吧?”
“没有。”简容对动物向来和善,她用手去摸了摸这条拉布拉多的头,感受掌心细软的毛。
“它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拉布拉多不住地对着她呜咽,似乎很委屈。
蒋照的声音有些发哑:“春花,英文名叫Eric。”
两个大相径庭的名字。
简容怀疑这是不是别人送给他的狗,又实在受不了之前的名字,才多加了个英文名。
“Eric。”她叫了一声。
狗没反应。
“春花。”她难以下口地叫了一声。
狗舔了舔她的小腿。
蒋照将那抹水痕看在眼里。
-
用过晚餐。
蒋照只说不建议她去茶室,却也不是不让她去,她不喜欢这种存在未知的感觉,还是想隔着门缝看一眼。
然后,直接看到墙上的那幅冤大头书画。
难怪蒋照不建议她来。
来一次痛心一次。
关上门抽身出来,直接上了二楼,整层楼都只有她一个人。
蒋照问她害不害怕,可以让狗来陪她。
她记得春花的脖间挂了个萝卜,其实应该是支录音笔,还是算了。
眼下最棘手的是如何解决方家的事。
一码归一码,她刚回简家那几年方行对她很好不假,两个人没有感情,也算不上有多耽误她,本来没有方行她也不会谈恋爱。
找尽了能咨询的人,都没有商讨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解决这次危机。
不过她只是行外人,说不定公司内部已经有了进展,她打算过两天亲自去问问。
这几天杂事耽搁太多,有些课程作业她还没完成,简容决定下楼泡杯咖啡再上来继续忙碌。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蒋照明天要早起工作的话,肯定已经睡着。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舍弃掉自己的睡裙,换上蒋照给她准备的真丝睡衣。
楼梯安装了声控灯,明亮的那一瞬,她站在扶手边,看到露台上出现道人影。
心脏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