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神色,说:“我这个嘴,真是笨。”
她懊悔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贾幼蕊这才明白过来,贾玉林之所以道歉,是因为怕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更何况是那些男人”,在暗示她的那些风流传闻。
但是贾幼蕊刚才真没想那么多,毕竟她现在已经完全把那些男人忘在脑后了。
前世的自己,也只是和那些人玩玩而已,现在已经连一个名字都不记得了。
唯一一个真正打动她的,只有一个刘丙文罢了。
久违地想到这个男人,她神色黯淡了一下。
……
美人低着头,眉间含愁,眼神忧郁,低落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高,实在是高。
贾玉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感叹这妖精真是好手段,嘴里说着没关系,又表现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她是个男人,恐怕心都要揉碎了给她。
贾玉林紧紧地捏着杯子,暗道这人绝对难对付,不仅相貌出尘,脑子也不傻。
她暗暗庆幸,还好过几年,贾幼蕊就会跟城里来的男人跑掉,她就是不使什么手段,干等着都行。
……
贾幼蕊完全不知道贾玉林的头脑风暴,怎会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个富有心机的妖精。
两人再随意说了几句话,贾玉林便说要回家帮忙做饭,起身告辞了。
贾幼蕊把她送出门。
……
贾过野今天上午在清除田里的稻茬,犁田施肥,早稻收完了,接着就该播晚稻了。
晚稻用的是插秧,省时间,而且秧苗存活率高。
烈日炎炎,照在人的皮肤上简直像是在炙烤一样。
贾过野弯着腰,感到脑袋里一阵晕眩。
他闭了闭眼睛,缓过神来。
他毕竟不是个铁人,昨晚忙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又接着干活,干到现在还没休息过,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警告了。
贾过野掐了掐眉头,准备上田休息会儿。
他拎着水杯,找了块背阳的土坡坐着。
贾过野身体斜斜地倚靠着土坡,两条腿屈折,伸长的手臂搭在膝盖上,混沌的脑袋埋在两条胳膊间。
此处阴凉,被晒得炽热的身体缓缓降下温度。
贾过野的脑袋渐渐恢复清明。
他抬起头,懒得掏烟点烟,就这么坐着,又喝了口水。
有人在贾过野的身边坐下。
“过野,休息呢。”
是贾过达的声音。
他懒得理,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贾过达被他忽视惯了,也没气馁,而是点了根烟,问:“要不?”
贾过野说:“不了。”
“欸,怎么,你竟然不抽。”贾过达没话找话,说:“我记得你小子烟瘾可比我大。”
“我看你进度挺快的呗,不愧是你啊。”贾过达夸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
贾过野不知道他这个哥哥又起了什么主意,但他也不打算听了。
贾过野直接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拎着水瓶走了,完全无视了堆着一脸笑意的贾过达。
贾过达“呸”了一声,阴恻恻地看着贾过野的背影。
“真他/妈憋屈晦气。”贾过达觉得丢脸极了。
要不是因为他秧苗没育好,想找贾过野借点,自己至于这样伏低做小的吗,他贾过野也配?
但如果连找贾过野都借不到秧苗,那还能去找谁呢?
贾过达懊恼地一拳头砸在了地上。
……
快到中午,贾过野忙完,一手扛着农具,一手提着水瓶回家。
他觉得身体特别轻,全因心情实在是好。
贾名章看见他,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