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
老板端着一碗面从后厨走出来,打断了她:“你又对着游客胡说八道了。”
老板娘不服气,叉着腰据理力争:“这怎么能叫胡说八道呢?这个可是口口相传的故事。”
老板翻了个白眼,跟她斗嘴:“你也知道这是故事,故事都是假的,编排出来吓唬小孩儿的,你还是小孩儿吗?别让人笑话了。”
季昀然面前的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他看着已经等在门外的同事,说道:“池烟,我该走了,你哥留了白右保护你,等会儿我让他先送你回去。”
池烟笑了笑:“不用,你先去吧,我对后面的故事还挺好奇的,我再坐坐,听老板娘把故事讲完。”
“行,我让白右等你。”说着,他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她出声喊住他:“季昀然。”
“嗯?”
她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所以她不会给他拖后腿,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要小心。”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与在京州时一样玩世不恭的笑脸,弯腰越过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我还要留着命娶你过我们季家的门呢。”
看着她脸上慢慢升腾的红晕,他心情很好的大步离开。
老板娘把老板赶到后厨,继续讲道:“婚后两人也是十分恩爱,可是后面男人提起想念自己的亲人,但是家徒四壁根本找不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也没办法帮助正在外面饥寒交迫生活在战争中的同乡。部落首领的女儿动了恻隐之心,她希望她所爱之人不受钱财烦忧,也不忍她的爱人与骨肉至亲一直分离。所以她选择带他进入森林的秘密宝藏之地,不顾一切地支持他。”
坐在另外一张桌的白右来了兴趣:“什么宝藏?”
老板娘故作神秘的一笑:“一种能生钱的花。部落首领的女儿并不知道其实心爱的人是个爱财爱权有野心的男人,她为了一个男人营造出来的表象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她父亲的部落。当部落首领发现男人赚取钱财的事情会给部落带来危险而决定分开两人时,那个男人当时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把首领杀了取而代之,部落的人也发现他的恶念决定毁了那些花,结果他为了一己私欲灭了整个部落。听说,他带着人和枪支血洗了整个部落,地面上的血水流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干涸,从此世上再无豸逊部落。”
“那部落首领的女儿也被他杀了吗?”白右倒是没想到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更加残忍。
老板娘摊开一双手:“没有。”
“为什么?”池烟不愿往恶的方向想,便猜测,“难道是因为朝夕相处下,发现了自己对妻子的情谊?”
老板娘遗憾地摇头:“因为她怀孕了。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比部落里的任何人都好掌控,包括带着仇恨却依旧爱着他的妻子。”
池烟伤感起来:“结局呢?”
老板娘叹息一声:“最后她生下孩子,刺杀男人没有成功,便抱着孩子跳进了那片花海里,直到死的那刻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曾经深爱过的人。男人也离开了豸逊森林,不知所踪。”
白右忿忿不平:“这种令人发指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怎么还能活着呢?”
“那另外一个版本可就更气人了。”
“什么?”
老板娘环顾四周,见四处无人,便虚掩着嘴巴,在他们中间悄悄说道:“他们都说这个男人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最后活成了毒枭。”
“臭婆娘,小心你的舌头。”老板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拉她去了后厨。
池烟傻愣愣的扭头问白右:“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毒枭吗?”
白右说:“能被称为毒枭的,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池烟好奇地问:“你觉得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不知道,英雄有传记,恶人有野史。”他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