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轮胎摩擦着湿透地面的声音盖住。
夏衍川刚下车,就听到螺旋桨的声音响起,飞机重新飞向半空中,在这个雨夜中,来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站在池靳白身边,感慨一声:“看来我来晚了一步。”
白前倒是心想,怎么刚走了一个戴眼镜的,又来一个戴眼镜的,不会又是肖想他的生意吧。
池靳白缓缓开口:“夏先生消息很灵通。”
夏衍川负手而立,慢条斯理道:“这里毕竟是江港,不过我不及池医生。”
池靳白看他一眼,“还是要谢谢你一声。”
能赶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夏稚是无名岛的人,而且能得到消息赶来,足以证明夏家对夏稚的重视程度已经到了不惜站在无名岛对立面。
“不必,都是一家人。”
他语气平淡得很,其他人具是一愣,甚至怀疑雨下的太大听错了,京州池家或者靳家,都没有人跟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港夏家有关系吧,只有池靳白明白了他其中的深意。
池靳白说:“只要她不愿,就还不是。”
夏衍川莞尔一笑:“我知道。”
天还未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池靳白到家洗了个澡换个套干净的衣服才去看夏稚,窗外的微光从一路延伸到卧室,走进去才发现屋内灯火通明,比屋外还要亮。
他走过去,才意识到她穿的很单薄,虽然里面的温度很高,但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好在怀里的抱枕遮住了不看让人看到的地方,只是白花花的双腿直接露在空气中,他把掉在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在坐在吊篮里夏稚的身上,“是没睡还是刚醒?”
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刚从实验室回来?”
“不是。”他怕自己的回答让她觉得敷衍,又补充道:“去见了个人。”
她垂下眼睫了一会儿,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让池靳白误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今晚的事情,在他打算和盘托出前只见她猛地又抬起头,对他说:“你头低一点。”
“做什么?”他问着,还是依言弯腰低头。
两人距离极近,中间只隔着一个抱枕,池靳白甚至能在这一刻数清她的长睫毛,从未穿过的黑色睡裙裹着她,显出清瘦窈窕的身躯。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眼前就是喜欢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正在他打算退后一步平稳呼吸的时候,夏稚一把扔掉了怀里的抱枕,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只是可能因为太过紧张了,神枪手也有方向不准的时候,亲在了他的下巴处。
池靳白强迫着自己维持着理智,性感的喉结微滚,他重复了一遍:“做什么?”
“亲你。”除了脸颊,耳垂都染上了绯红,这次夏稚直接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精准的对上了他的唇瓣。
她第一次接吻,根本是毫无章法,池靳白实在忍不了了,反客为主,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的手慢慢探向她身后,从她背后下滑,碰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双早已染红的桃花眼渐渐恢复清明。
池靳白把她抱在怀里,没再有任何动作。
可是夏稚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明明脸已经红得不像话,却直接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别乱来。”
她顶着他吃人的目光,再次吻着他,口齿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等他拼凑出三个字,已经理智全无。
灯光被手动摁灭,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他却能看清自己身下的女孩子,冷清的人一旦沾上□□连眼尾都变得绯红,穿在她身上的黑色衣服布料此刻虽然已经皱皱巴巴了,却还是衬得她肌肤如玉,洁白无瑕。
池靳白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卷上去了,露出了一小截流畅漂亮手臂的线条,此刻那截手臂被夏稚紧紧的抓着,留下了手指印。
看出来她的紧张,他忍了忍没有再进行最后一步,缓冲了会儿才俯身在她额间落在一个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