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力道很轻地帮她揉着手腕。
夏稚以为他会问关于她什么时候学的编程,腹稿都打好了,结果他却没有问,反而感叹了一句:“你对白下似乎比对我要上心。”
她看着他说:“那次他很努力救我。”
池靳白知道她说是一年前九头蛇在天台围杀她的那次,白下虽然武力值有限,却也是拼了一条命去救她的。
他的姑娘还是那个心思清明的小姑娘,哪怕做着最狠的事,说着最冷的话,心里依旧爱憎分明,不会忘记旁人的恶,也记着每个人的好。
想起那时候她的手术记录,池靳白心里一阵抽疼,她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短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夏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前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几乎在下一秒就阖眼睡着了。
耳根酥酥麻麻的,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池靳白熟练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起身走到床边,把她放在了床上。
药效时间过了,她就会沉沉的睡去,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用药次数多了,她的身体会逐渐恢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药效似乎在她身上用了之后就渐渐失效了,池靳白沉着一张脸在实验室,那群家伙的压力就更大,甚至脑子都转不快了。
他帮夏稚盖上被子,手掌里还握着她的手,便一只脚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在旁边看着她。
目光一寸一寸的从她的眉眼移到她有些苍白的唇瓣,她醒着的时候看上去是有了生机,但他知道她的心底依旧是为随时赴死做好了准备。刚刚给白下写的计划书,时间都压缩在了一个月内,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放弃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天才,她之前在京大付出了很多努力,所以当时已经自学到大四课程的她精通医药,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但是她连提都没有提一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甚至之前他想把她带去实验室,她那样话少的人都找到了“犯困”的借口拒绝了。
封久久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十七在无名岛那吃人的地方能坚持下来,全是因为满腔的恨意,她要亲自用三个人的命去偿还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九头蛇和那个光头都死了,应当还有最后一个人,她却从地下拍会卖回来后只字未提。
在夏稚同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感受到了她有想活下去的念头,但是她活着的欲望并不强烈,他一直以为他是能改变她的人,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池靳白捏了捏她柔软纤细的手指,便放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了出去,他把门轻轻的关上,拨通了京州那边的电话:“三个小时内送个人过来。”
夏稚是被手机的特殊铃声惊醒的,她翻身下床,开了变声器,才接通了电话。
“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嗯。”
对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语气有些沉重:“不过E,你跟毒枭是有了什么过节吗?他虽然现在年纪大了道上也没什么他的消息了,但他以前可是个狠人。坊间传说拔人皮吃人肉的事情他都做。”
“查到了什么?”
“你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毛头小子。”他郁结地吐出一口气,“周亚君是毒枭养大的义子,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两个人这七年里都没有出来活动了,办事的也是手底下的人出面。坊间传说毒枭有个女儿,他的接班人位置是要给这个女儿的,不过没人见过这个女儿,但周亚君的确是跟他这个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女儿一直有婚约,所以现在有人说是周亚君结婚去了,毒枭也享受天伦之乐退位了。还有人说,一直没有婚讯传出来,可能是狗咬狗内斗两败俱伤......”
夏稚不想知道那些风流史,便打断了他:“人在哪?”
八卦话痨一哽,说到重点:“我没查到周亚君的下落,但是毒枭的地下拍卖会被一个特牛逼的人炸了,根据他属下的路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