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他费尽心机的重逢,分开的这一年时间,却像是过了半生一样长。
敲门声响了三下,池靳白去开门,门口的保镖拿着两袋子衣服站在门口,不敢问尺码,只好把所有尺码的男装和女装都拿了一套过来。
隔壁房间的客人似乎在闹,骂骂咧咧地想要离开。
这时,保镖说道:“人抓到了,你们放心,危险已经解除了。”
池靳白挑眉问道:“抓到了?”
“是,她把其他的爆炸点供了出来,我们也已经把炸弹拆了,所以现在地下拍卖会十分安全。”
“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随时可以。”
“嗯。”
池靳白拎着衣服回到房间,对于被误抓的人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要夏稚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换好衣服,从女装袋子里挑出一条比较符合夏稚身材的裙子,然后瞥到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小袋子,他打开发现是整套的女士内衣,他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直接用另外一件衣服盖住了。
夏稚还昏睡着,除了体温有点烫,身体没有其他症状,他试着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
他担心迷药的药效太强又有什么副作用,只想尽快带她离开,但是她身上单薄的晚礼服实在不合适,而且很有可能会被眼尖的保镖发现。
池靳白掀开她身上被子,蓝色的晚礼服裙边已经被扯断了,露出又长又细的白腿,蓝色布料都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脸上的潮红让她看起来没有往日那么冰冷难以接近,此刻睡着的样子实在过于乖巧,会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更何况他本来对她的心思就不纯粹。
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后,他闭上眼睛想给她换衣服,结果手指刚碰到她的锁骨,自己心跳又开始变得絮乱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认命地在男装衣服里挑出一件长款衬衫直接套在她身上,长度刚好到她膝盖下面。
穿一件衣服,用了整整十分钟,他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遮住她脖子以下的位置,包括那让他差点心猿意马的锁骨。
池靳白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开门前,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总有一天得让你还我。”
夏夜,天上缀满了耀眼的星光,漫天星辰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黑夜的上空。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面上映托着石头的倒影。
而他,找回了他的女孩儿。
次日清晨,海面升起了缥缈的雾气。幽静的紫丁香丛,花还没开,沉浸在晨曦当中。所有的花,被露水沾湿了的,在光与影混在一起,闪现出一种朦胧而温暖的光环。
夏稚醒来的时候,能听到了窗外的海浪声,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无名岛,但是周围的气息完全是陌生的,她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了日出。
她无暇欣赏美景,谨慎地观察了下所在的环境,身上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应该是迷药的效果还未完全褪去,她刚想用手借力坐起来,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才注意到床头挂着的药水。
没有犹豫,夏稚直接拔掉了针头下了床,靠近门,能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
“靳少,我们听说昨天地下拍卖会抓到了候鸟。”
“不清楚。”
酒店套房客厅内,池靳白正坐在窗口翻杂志,身上难得的穿着一套蓝灰色的正装,上面浅蓝色的格子图案淡得几乎看不见,胸口口袋里的白手帕叠得方方正正得,容貌很英俊,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坐在那儿懒懒散散地,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对面,十分有压力地开口:“老爷子希望你在这里再多待一段时间,他担心无名岛的人会有所动作,影响到我们这次的合作。”
他不慌不忙地嗯了声,随口问了声:“那龙头呢?”
“我们会先带走。”